孔雀城。
天空依舊一片碧藍如洗,空氣中可以嗅到淡淡的草木香氣,遠處的草原上一群群的山羊正在漫無目的的閑逛。
巨大的孔雀要塞如同山岳一般擋在草原與孔雀城之間,布滿了各種戰(zhàn)斗痕跡的城門似乎在述說著不久前經(jīng)歷的大戰(zhàn)。
戰(zhàn)士們手中的長刀和臉上堅毅的表情讓人們肅然起敬。
孔雀要塞即是分界線。
分的既是草原與森林,又是危險與安全。
此時一身戎裝的烏烈正在孔雀要塞之上帶隊巡邏,他的身后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瘦小的身體慢慢的跟在烏烈的后面,懷里抱著烏烈買給她的布制玩具。
小小的手被烏烈的左手緊緊的攥在手里,眼睛則是好奇的盯著城墻上的一切。
“將軍,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家吃飯呀?”
“等巡邏結(jié)束。”
“將軍,那我們晚上可以吃豆腐嗎?”
“可以。”
“將軍,那我們……”
烏烈身后的小女孩在不斷的問著烏烈各種問題,烏烈聽到之后皺了皺眉頭,雖然臉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把小女孩的每個問題都回答了一遍。
任誰看得出烏烈對這小女孩的喜歡,城墻上巡邏的藤甲戰(zhàn)士們看到這一幕都在努力憋笑。
誰也想不到平日里向來嚴肅的烏烈將軍,現(xiàn)在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女孩的手里。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烏烈看著這群憋笑的戰(zhàn)士大吼起來,然而身后小女孩的一句話立刻就讓烏烈原本嚴肅的影響毀于一旦,周圍城墻上的戰(zhàn)士們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將軍,你吼到我了!”
“嗯,下次我小聲一點。”
烏烈用自己的左手拉著小女孩在城墻上繼續(xù)巡邏,一旁的大笑聲讓烏烈的記憶飄回到幾個星期之前。
幾個星期之前。
烏烈整個人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愣愣的看著房頂,雖然右臂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眼神中的空洞讓醫(y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所以烏烈自從斷臂以來,一直就躺在這里。
一句話也不說,一粒米也不吃。
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專門負責(zé)烏烈的醫(yī)生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了烏龍。
烏龍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沒有遲疑,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趕了過來,同時還派人把鐵馬那個家伙也叫了過來。
“烏烈,你怎么樣了?”
烏龍坐在烏烈的病床邊看著已經(jīng)瘦了一圈的烏烈,他的心里也莫名的多了一絲的酸楚和心疼。
畢竟烏龍和烏烈這兄弟倆已經(jīng)認識了這么多年,雖然不是一個娘生出來的,但他倆的只見的感情絕對比親兄弟還親。
畢竟他們倆之間那都是過命的交情,如今烏烈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烏龍心里也跟著難受。
烏烈依舊愣愣的看著木制的房頂沒有說話,就像是沒有聽到烏龍的話一樣,旁邊的烏龍只好一個人自言自語。
這斷臂的打擊對于烏烈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就像是鳥兒失去了自己的翅膀,魚兒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河流。
恐怕烏烈之后都不能再拿著自己的斧頭上陣殺敵,甚至他的生活都需要別人照顧。
那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就在這時。
鐵馬帶著一群不知道哪里侍從走了進來,侍從的手中捧著各種好酒好菜,不一會就放滿了烏烈旁邊的病床。
“烏烈,來,喝酒!”
鐵馬并不像烏龍那樣采用安慰的方式,他直接端起酒杯直接就放在了烏烈的嘴角,濃郁的酒香和旁邊飯菜的香氣直接就涌進了烏烈的鼻子里。
“咕嚕嚕。”
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飯的烏烈自然是被飯菜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