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跟一個孕婦說這樣的話合適嗎?沉默過后,白潔冷冷的說出一句話。
說完只見窗外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天空,給黑暗的城市撕開了一道z字形裂縫,徐杰就著這亮光看到白潔蒼白憔悴的臉,不由的心一疼,自己魯莽的表態,只想著早點跟白潔重新建立關系,卻忽視了她目前的處境和感受。徐杰拉開椅子,起身站起來說,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家吧。
白潔倒也沒有推辭,看這個樣子,沒有幾個小時,雨是停不了了。反正既然話已經起了頭,逃避也不是辦法,還不如找機會說開了。
白潔沒有想到的是,徐杰真的是因為她才來的公司;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么多年沒有消息,白潔一直以為當初是自己一廂情愿,早就把它當成年輕時的小小插曲放在心里的某個角落,封塵起來以為再也不會打開。就像番多拉的魔鬼盒,打開之后誰知道里面會飛出什么呢?轉念又想到她目前在公司的處境和大家對她的謠言,想來這段時間徐杰早就知曉了,他會不會后悔他處心積慮的來見她的決定呢?白潔在心里除了苦笑,不知該說什么。
徐杰坐在白潔旁邊,偷偷的用眼角去瞄白潔的表情,看她一會微笑,一會又滿懷心事的低下頭,大致也猜到了她的疑惑。他決定還是自己打破這個沉默,我當初第一次高考失誤了,后來轉學去了我姑媽的城市,復讀了一年,重新考上了首都理工大學。因為復讀壓力大,所以那時就跟所有同學都斷了聯系。
哦,白潔輕輕回應了一聲,并沒有往下問。
車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的拍著車窗像在怒吼,一層一層的水從擋風玻璃上接連不斷的流下來,即使雨刷開到最大,也只能保留剛刷走時的那一秒的視野。狹小的空間里因為外部的拍打聲顯得更加局促,再加上前排司機是不是飄來的好奇的眼光,徐杰皺了皺眉,也不再言語。
回到家里,白潔那緊繃的弦才放松了下來。收拾完畢,白潔早早的上了床,下午在辦公室那短短的幾句話就像放電影般,不斷反復地腦海里出現。她回顧她自己這些年的感情狀態,如果真的說,自己真心喜歡過一個人的話,徐杰真的算是唯一一個。或許因為年少時的第一次心動讓人難忘;又或許徐杰的不辭而別讓人心有不甘;也或許跟賈任之的所有感情在日常生活中早就消耗得一干二凈,現在根本不愿意提起。她想,如果徐杰早點出現,她的生活是不是又會不一樣?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白潔翻了個身,輕輕嘆一口氣,睡過去了。
第二天張開眼,白潔覺得自己頭昏腦脹,摸了摸額頭,似乎有發燒的跡象。她掙扎著站起來,拉開窗簾,只見外面早已艷陽高照,那亮光明晃晃的刺著眼睛生疼,而這時肚子也咕咕大叫抗議起來。她趕緊去廚房把饅頭包子蒸上,也順便給自己熬了一個生姜湯。
剛吃完早餐,小安的電話就來了。那邊小安很開心告訴白潔,上次的面試她已經通過了,再過兩個星期她就要來廣州市上班了。白潔淡淡的回應著,不做任何表態,也并不接話,她并不想跟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表妹有太多聯系。
小安那邊也覺察到了白潔一如既往的冷淡,聲音又恢復了第一次時的膽怯,表姐,我這個周末要來廣州市,開始找房子。你看,我在找到房子之前可以住你家嗎?
白潔想也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哦,不行,這段時間家里有其他人,不太方便。
表姐,我,我,小安那邊急切的開口,似乎還想說什么。
就這樣吧,我要上班了,以后再聯系。白潔打斷了她的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白潔想了想,又給林婧打過去電話,說了一下她表妹被高文靖的公司錄取了,周末要來廣州市找房,不知道靖哥哥的公司是否有員工宿舍之類的,可以先落落腳。
林婧壓著嗓子說,自己正忙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