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狗子,快向伊萊文道歉吧。”
瑪利亞雙手叉腰,有點氣喘吁吁地瞪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狗子就是這少年的本名,來源似乎是在還是嬰兒的時候接收他的神父傻夫夫的,面對一直啼哭的嬰孩不知所措,就找了一只正在哺乳的小母狗喂他,居然還真把孩子喂大了,那個神父在那之后就一直戲稱這孩子叫狗子,這個名字就這么保留了下來。
狗子少年也是一臉倔強,梗著脖子,小臉憋得通紅,也不說話。
“狗子!”瑪利亞也生氣了,“孤兒院的大家都是你的什么人?”瑪利亞一臉嚴肅的問道。
“家。。家人”
狗子終于低下頭,臉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小聲回答道。
“所以,傷害了家人是不是應該道歉啊?”
瑪利亞露出一絲笑容,摸了摸狗子的頭,將他向伊萊文推了推。
狗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動著腳步蹭到伊萊文面前,努力抬頭向伊萊文看去。
可是映入眼簾的確實伊萊文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憤怒,沒有恐懼,沒有任何表情,著這么平靜的望著他,好像他道不道歉對于伊萊文來說都無所謂一樣。
狗子瞬間感道無盡的委屈涌上心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不要,我才不要和他道歉,是他先說我沒爹眉娘是垃圾桶里撿的的,嗚哇,他先說我們都是沒人要才在這里的!!”
狗子哭著跑了,其他孩子也哭了,有的還向伊萊文吐舌頭。
瑪利亞頓時感到一陣頭大,她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被誰欺負了,狗子說的那些在孤兒院真的屬于絕對不能說的話了。
“你真的說了那些話嗎?”
瑪利亞蹲在伊萊文面前,盯著他看。
伊萊文想了想,將狗子的話和記憶中的話對比了一番,發現差不多,于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唉,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我們不應該是家人嗎?”
瑪利亞垂頭嘆氣,感嘆自己的經驗不足,似乎家人并不是僅憑一句話就能做好的。
“我們是家人嗎?”伊萊文卻仰起頭,眼中泛起了別樣的情緒。
“是啊,孤兒院的大家都應該是一家人啊。”瑪利亞有些意興闌珊,“先吃飯吧,天色都這么晚了,你和他們的問題明天再說吧,小伊萊文,你今天先住我的房間吧。”
晚飯后,伊萊文躺在瑪利亞房間的沙發上。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那張平板小床以外的地方睡覺,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
伊萊文一直在回想剛剛瑪利亞說的話,回味著剛剛從瑪利亞哪里體會到的名為失望的情緒。
瑪利亞說他們是家人,但是他并不知道家人應該怎么相處。他雖然看過原來伊萊文的記憶,但是那走馬燈一般的記憶并不能增加他為人處世的經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原伊萊文要說出那些話,可是瑪利亞小姐那里傳來的情緒卻讓他感到難受,使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這樣看來,我應該是犯錯了。”伊萊文一個人碎碎念著,“犯錯了就應該去道歉,嗯沒錯,去道歉。”
伊萊文靜悄悄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決定要去找狗子道歉。
伊萊文并不知道狗子住在哪里,不過這并難不倒他。精神感知,這是伊萊文前世每天都要進行的訓練項目。
龐大的精神力自伊萊文腦海中涌出,不知道為什么,伊萊文覺得自從來到這里后,使用精神力變得特別輕松,很快他的精神力就完整的覆蓋了整個孤兒院。
站在狗子的床邊,伊萊文靜靜地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么做。狗子已經睡著了,到底要不要把他強行叫醒,然后向他賠禮道歉呢?
伊萊文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黑暗中,注視著狗子,唯有雙眼泛起幽幽的神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