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吧!”
“佛魔誅天!”
一聲斷喝,妖魔已然發動了最終的絕招。
反觀風疏竹,人立在半空之中,迎著對方攪動的氣浪,衣衫舞動,眉頭微皺,凝神以對,內心亦然明了,勝敗至此一擊!
就在在雙面佛魔喝出“佛魔誅天”的同時,風疏竹手中的仙劍霍然熒光大盛,通體耀光,不容目視。
風疏竹本人更是衣衫鼓起,雙目如炬,畢其功于此一劍!
“一劍風流!”
風疏竹身劍合一,化作一道熒光,如暗夜火流星,至此刺出燦爛奪目的一劍!
黑暗里,雙面佛魔的瞳孔中,映襯著那一點急速飛來的瑩光,透漏出驚恐和絕望。
然而,那道劍華卻在接近雙面佛魔面頰時,陡然畫了一道弧線,轉了個個彎,由其右腋下穿入,自頭頂貫出。
“噹啷”,
一聲明亮的響聲,雙面佛魔的雙劍脫手,齊刷刷地倒插在了下方的青石地板上,劍身瑟瑟抖動,仿若散發著一絲余悸氣息。
同一時刻,漫天的塵埃迷霧也隨即消失。
一彎冷月,靜靜地掛在夜空中,彷如一個見證者,冷眼淡然地觀看了一場驚世大戰。
四下里,除了大火燃燒木殿發出的“噼啪”爆燃聲外,一切都靜悄悄。
山風徐徐,送來了目光呆滯的雙面佛魔吃力的發問“你,你是,如何知道,知道我的罩,罩門所在?”
風疏竹背對著雙面佛魔,凌空停在其上方的夜空中,抬眼望了望冷月,淡然地道“你蛻變時,最后出現的是右腋。”
風疏竹之所以如此判斷,因為他深深懂得,蕓蕓眾生,無論你如何霸道強悍,保護自己最薄弱的部位是其本能。
雙面佛魔帶著贊嘆的神情,一聲慘笑,突地雙目睜大,眼眶欲裂一樣,接連高呼兩聲“魔宗影惑,魔宗影惑!”
稍后,只見其目光一滯,自身體內出現無數孔洞,透射出道道熒光,最終灰飛煙滅。
而同時,在山門處,那掛著“雙面佛寺”巨型門匾的門樓,在大火的舔噬下,終于也轟然倒塌,激起一陣塵土飛揚,巨型門匾也被甩的遠遠的,滾落到地上,摔得個粉碎。
風疏竹一甩衣袖,收回手中的仙劍,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斷壁殘桓,一片狼藉的火場灰燼,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又舉目望向山下鎮西小廟方向。
那里,陰云密布,戰火連天,仿佛已到了千鈞一發之際,風疏竹身形未動,眼角余光卻看了下身后,略一遲疑,還是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幕中。
而之后,在面目全非的寺內甬道深處,走來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只見他身上衣衫襤褸,滿面灰塵,下顎胡須也被炙烤的只剩下左側一綹,呲著牙咧著嘴,用手捂著身上燒起的水泡,不住地發出“哎呦,哎呦”的呻吟聲。
細細看去,其肩頭搭著的褡褳,此時也癟了下去。可憐辛苦期盼到的金銀財寶,想是在逃命之時也丟失光了。
老者又向前走了數步,接著停下腳步,取下褡褳,用手仔細地捏了一遍,終于摸到一處硬硬地物事,頓時忘記了疼痛,臉上一喜,伸進手去摸了出來,見是一錠金元寶,用手掂了掂,雖然份量輕了些,但終究算是未空手而歸,于是自言自語道“想我易丁甲此回是舍財免災,性命無憂啊。”說完轉身又繼續往前走,卻猛然看到前方青石地上插著兩柄劍,一長一短,一黑一紅。
易丁甲心頭詫異,走近端瞧,雙劍樣式雖然普通,但冥冥中略感有說不出的與眾不同,伸手試著拔了一下,卻紋絲未動。
一時執拗起來,自言自語道“連兩把無人要的劍也要欺負老朽嗎,看老朽非拔出來不可。”說完,扎好馬步,雙手握住紅色短劍劍柄,“嘿”一聲喝號,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