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月身形一長,引動如山光柱,直劈而下,與激射而來的巨大紅色光柱對撞在一起。
“轟”,
巨響驚若狂雷,橫掃八方,巨大而無形的震蕩波以兩道光柱的碰撞點為中心,迅速向周圍蕩開去。站在斗法二人腳下的所有人,頓時只覺得狂風撲面,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而小廟的正殿屋頂同時也被掀翻,四壁殿墻也轟然倒塌,斷磚殘瓦掉落一地,一時間塵土遮天,事物難辨。
唯獨只見殿內手捧田螺的女神石像,矗立在煙塵之中,屹立不倒。
如此威力的撞擊,令在場的每一個人為之色變,在片刻驚訝過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投回空中。
只見閻收天身形一晃,向后倒退數丈之遠,呆呆愣在空中,一時間無法言語,而水凌月眉頭一皺,臉上血色頓失,慘白如紙,接著身子一晃,水月劍脫手而去,自己也隨之跌落下來。
就在此刻,驚變陡現!
一道寒芒破空而起,襲向失控下墜中的水凌月,眾人一聲驚呼,眼見這清麗可人的女子瞬間便要香消玉損,身首異處。
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熒光如電火行空,眨眼而至。那熒光一閃消散后,水凌月只感到自己下墜的身子被一只溫柔的手輕輕地托住了,接著在這清冷而美麗女子的明眸中倒映出風疏竹清朗的笑容。
就在眾人的注目中,兩人緩緩下降。
有風,輕輕地撩起幾綹秀發,拂過她如玉般的臉頰。
這一刻,仿若時空凝固,周邊一切的一切全都銷聲匿跡了。
風疏竹與水凌月對望著,另一只手卻順勢接住水月劍,手腕一抖,揮出一道劍華。
“咔嚓”一聲,將來襲的寒芒斷做兩節。
兩人緩緩降到眾人面前,片刻間的舒緩,水凌月面色微微恢復正常,待腳下一穩,便輕輕地掙脫風疏竹的臂彎,站到一旁,美目低垂,不再多看風疏竹。
風疏竹微微一笑,抬手遞過水月劍,低聲道“諸事小心。”
水凌月微微抬起頭來,深深望了風疏竹一眼,接過水月劍,輕輕點了點頭。
驚得一身冷汗的正道劍仙們,此時不禁松了口氣,暗暗慶幸之余,方才醒悟。那道偷襲水凌月的寒芒正是鐵頭羅漢所為,此人因多日前在雙面佛寺內被水凌月打傷,一直尋跡復仇,不想此日在此遇見,且遇此千載難逢機會,因而痛下殺手,未想奸計未得逞,反而又折了兵刃,一時愣在原地。
“眾人小心!”
站在一旁的空明一手扶著受傷的空行師兄,一手指向半空,嘶聲喊道。
眾人一驚,順著空明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閻收天此時亦氣色復原,再次催動七煞天羅鏡向下方打來,七煞天羅鏡此時發出的紅光雖然與水凌月斗法時相比變弱許多,但眾人亦不敢掉以輕心,俱持法寶,凝神以待。
卻見七煞天羅鏡的紅光掃過手捧田螺女神石像時,異象驟生,那石雕田螺騰然飛起,離開石像,在空中大放異彩。
瞬間霞光萬道,布滿天際,在場所有人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倏”地一聲,那田螺已然將閻收天頭頂的七煞天羅鏡吸入螺殼內,飛回女神石像手中,再次化為石雕,只是此前石雕田螺內空無厴,而此時多了一個“蓋子”。
人在半空的閻收天一見,大為吃驚,呆愣半晌,才說出兩個字來道“天池法螺……。”
“阿彌陀佛。”
眾人之中,只見空行法師念一聲佛號,緩緩走出,雙手合十,對著女神石像一拜,接著道“原來冥冥中自有定數,邪永遠不能勝正。”
在半空中的閻收天因失去貼身法寶,已是痛心不已,再聞空行法師如此一說,不禁大為惱火,伸手一指,厲聲道“禿驢,休得嘲諷,本使這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