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又開口道“如此說來,我們大家可以一同上路了。”
風疏竹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好,那我們就約定午時小廟前會面吧,勞煩空行法師知會族長與梁縱公子一聲了。”
空行聞言,應聲點頭,道“那,貧僧就此告辭,去召集眾師弟了。”說著便站起身來,推門出去了。
房內,剩下水凌月與風疏竹對坐幾案前,兩人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而對面小姐樓里,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風疏竹轉頭看了眼內室,只見楚晴已靠著小胖熊袋袋,不知何時熟睡過去了。
“你師姐,一向如此嗎?”風疏竹深深皺眉,不解地問道。
水凌月目光低垂,輕輕搖了下頭,若有所思地道“水月宮宮規森嚴,如何允許弟子如此。”
風疏竹目光一閃,點點頭道“些許是與她之前中的毒有關吧,我又不便查驗,只能待你回宮后,由水月大師確定了。”
聽到“回宮”兩個字,水凌月默默不語,只是輕抿了下嘴唇,稍稍一點頭。
“離開此地也好,這小小的螺田山,卻怪事不斷,實在是讓人難于琢磨,昨夜之事,我本以為與梁縱有關,但今日一經交手,我便確定,他道行遠在那人之上。”說著風疏竹輕嘆一聲,起身道“此間有梁縱在,倒是免去我諸多擔憂,可輕松離開了。”
沉默片刻,風疏竹清朗一笑,對水凌月又道“但不知,何時能再見水姑娘了。”
水凌月貝齒輕咬下唇,眼波流轉,看了看手中的水月劍,良久,低聲道“不知。”
兩人,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窗外,有清風徐徐吹來,吹動著衣衫,吹動著長發,也吹動著難舍的心思。
“梁公子,今晚一定要守時啊。”對面傳來一陣嬌笑,接著有人推門離去。
水凌月一激,回過神來,一雙清澈的眸子,深深看了風疏竹一眼,起身道“風少俠,我要回去了。”說完,急匆匆推門走了。
身后,剩下風疏竹,負手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悠悠的白云,一時間,心緒難平。
“唉,但不知,何時能再見水姑娘啊。”耳后突然傳來一句老聲老氣的話來。
風疏竹一怔神,轉過身去,卻見楚晴不知何時站在身后,故作老氣橫秋樣在學自己,樣子滑稽可笑。
風疏竹笑著,白了她一眼道“我有那么老嗎?”
楚晴“哼”了一聲,道“老不老,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你,至少要比水姐姐大一百多歲吧?”邊拉長聲說著,邊斜挑雙目,一副審問的模樣。
風疏竹“嗯”了一聲,目光卻轉向別處,不斷點頭道“確實,如水姑娘這般,年紀輕輕,就能修得如此道行,實屬千年難遇,天縱奇才啊。”
楚晴一撇嘴,冷哼一聲,道“不知所謂。”接著高聲道“我說風大叔,我們真的要走了嗎?”
風疏竹訝道“哎呀,我說你這小鬼精,原來你沒睡著啊,一直在偷聽我們講話。”
楚晴嘴角一揚,神氣道“所以呢,你不要背著我做壞事噢,我很聰明地。”
風疏竹一笑,道“那你還不快去收拾準備?”
楚晴聞言,先是一噘嘴道“我早就收拾好了!”然后又高興地跳了起來道“終于要回去了。”
而同時在書房對面,水凌月快步走上樓,卻見師姐倚坐床邊,烏云散亂,面襯桃花,眉眼間癡笑不止,一副暗帶風情月意之相,嗲聲嗲氣地道“師妹啊,你來了呀?”
水凌月面無表情,深深吸了口氣,道“師姐,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啟程,回水月宮。”
水云湫聞言,嬌笑嫣然,道“師妹,你在說笑吧,人家,可是與梁縱公子約好了的啦,今夜要去賞月呢。”
水凌月玉臉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