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邊叨念著“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風疏竹拉著楚晴,手中拿著“梁”字令旗,往前走了一段路遠,卻見楚晴低頭不語一臉迷惑的樣子,便問道“晴兒,有何不解之事嗎?”
楚晴皺了皺眉,想了想,道“也不算有什么不解,就是沒大想通,風大哥哥明知道這令旗是騙人錢財的幌子,為何還要買。”
風疏竹笑道“等到用它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再說我們也要入鄉隨俗,不是嗎。”
楚晴點點頭,道“那你剛剛,還騙那幾個腳夫,說什么小茶攤比他們這便宜,又是何用意呢?”
風疏竹哈哈一笑,道“我那是想試探下,這些賣令旗的,到底是一伙人,還是背后另有人指使。”
楚晴聽完更加迷惑,道“那小茶攤與那群腳夫怎么會是一伙的呢,那茶攤伙計不還誆騙腳夫多花銀兩買了令旗嗎?”
風疏竹半認真地看著楚晴,講道“晴兒,你記住了,看到的,聽到的,有時候不一定是真相。”
楚晴邊似在用心地記著,邊點點頭,道了一聲“哦。”又問道“那個年長的腳夫,開始蠻兇的,后來風大哥哥一說他認錯了,怎么就換了副笑臉呢?”
風疏竹神秘地一笑,道“這就是江湖,你不懂,他們懂。”說完一指前方道“晴兒,你看前方有街市了。”
反過來再說那幾個腳夫,目送風疏竹兩人的背影遂漸消失,那粗聲粗氣的漢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摔到推車上,道“大哥,這人,真是書生嗎,怎么看著一身江湖習氣。”
那年長的漢子,瞇著眼睛,看著風疏竹已消失的方向,道“我們趕腳的,沒必要得罪不明底細的人物,那蒙面人打劫時,這兩人就在不遠處,我看得真真的,他們當時表情像沒事人一樣。”
聽得那粗聲粗氣說話的漢子張大了嘴巴,想了想道“該不會是,當時被嚇呆了吧。”
那年長漢子怪眼一翻,白了他一眼,恨聲道“我看呆的是你!被人一句話誆騙供出梁府來。”說完一晃拳頭,走回自己的推車旁去了。
那粗聲粗氣的漢子,撓撓頭,一臉遲鈍,追過去大聲問道“大哥,我什么時候說是梁府指使我們……”
那年長漢子趕忙做了個打斷的手勢,四下里看了看官道上過往的人,低聲道“賣你的貨去!”
話說風疏竹與楚晴兩人走到街市,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此街市規模尚不如螺田鎮,一條僅有的街道兩旁,無非是客棧小飯館等,多為過往商旅吃飯住宿場所,只是此時大為不同的是,各家商戶門口都掛著一盞大紅燈籠,上面寫這個“梁”字。
選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干凈的客棧,兩人剛邁進店門,腳跟還未落穩,一四十左右歲年紀的店掌柜笑臉相迎,一拱手道“二位客官,不知是打尖,還是住店?”
風疏竹向里看了一眼,只見店內除了有兩個客人在低頭吃面外,再無他人,收回目光看向掌柜的道“掌柜的,今日生意為何如此冷清?”
那掌柜一愣,隨即答道“公子有心,但你有所不知,本街市實為往來商旅臨時歇腳之所,這前段時間鬧雙面佛魔道,后來又出了梁將軍,雖說兩者有別,但異鄉之人聞之不免膽寒,所以生意已是冷清多日。”
風疏竹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等也為異鄉之人,但不知掌柜口中這兩者有別是何意?”
那掌柜回頭看了眼在吃面的二人后,低聲道“這雙面佛確實為魔道殘害生靈無數,而這梁將軍實為梁侍郎的公子,因除魔有功,影響力遂漸變大,聽說最近要建什么‘將軍府’,附近馬匹車輛都被他買了去運磚石木料了。”
風疏竹眉頭一皺,詫異道“將軍府?”
掌柜點點頭,低聲道“聽說就是在雙面佛寺原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