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一看。
此時已是夕陽銜山,暝色清麗,放眼望去一淺水碼頭就在前方,周圍停靠著幾只小船,棧橋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多數(shù)應(yīng)是從空覺寺拜佛下山的信徒香客。
楚晴雖說第二次來方外山,但上次畢竟是與小九一起飛行而來,又匆匆而去,就是山下的小鎮(zhèn)也未來得及逛上一逛。因而,此番重新來過,心中還是免不去興奮異常,遂將小胖熊袋袋裝進布袋里,還不待船停穩(wěn),一個縱身便躍上了岸,反倒是讓船家老漢為實吃了一驚,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少女看著年紀無非十多歲,竟未想是個武林高手。”
風疏竹在后面收拾下隨身包裹,便要付銀兩給船家老漢。
豈料,那老漢憨厚地一笑道“公子的船錢,就免了吧,上次老漢托得公子送香袋上空覺寺供奉,還未答謝呢。”
風疏竹聞言,笑道“老伯且收下銀兩吧,往來江湖著實不易,何況送香袋之事舉手之勞,又不是甚么重物。”說完將銀兩向老漢手中一塞,也跳下船去。
身后剩下一臉贊嘆的船家老漢,點點頭,將銀兩向腰間一塞,也忙著甩纜繩,跳向岸來,系掛起小船來。
風疏竹與楚晴兩人,沿著江邊一路來到小鎮(zhèn)上,只因連日來露宿荒野山洞,楚晴早早就對小鎮(zhèn)充滿了無限向往,在自己的腦海中,應(yīng)該是有賣糖人的藝人,也有擔箱走街串巷吆喝的貨郎,更有說書唱戲的茶樓酒館……
然而,在他們站立在街頭時才發(fā)現(xiàn),十之八九的店鋪都是賣佛像、貢品、香燭、經(jīng)幡的,余下還有些是抽簽算命的。
失望之余,楚晴不免有些氣憤,對風疏竹道“風大哥哥,這些店都是空覺寺開的吧?”
風疏竹聞言一愣,道“晴兒如何產(chǎn)生此等怪異想法?”
楚晴嘟著嘴道“要不怎么都是賣這些佛家用品的呢?”
風疏竹呵呵一笑道“晴兒,你可知,來此燒香拜佛祈福的香客信徒,都是遠道而來啊,不可能一出家門就帶上香燭貢品吧,其實這些店鋪也是行大方便啊。”
楚晴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些道理,但依舊悶悶不樂。
風疏竹看在眼里,這少女如此氣憤,分明只因此鎮(zhèn)少了新奇玩意,缺了玩耍的好去處罷了,便道“晴兒,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明晨風大哥上山,你就此等候半日,待風大哥回來,我們便啟程去獅子巖吧。”
楚晴一聽獅子巖,心情少許好轉(zhuǎn)些,眨了眨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道“那,我們快去找客棧吧。”
兩人又沿著街市一路向前走,期間多次被人攔下,兜售各類法器用品,為了吸引客戶,店家也可謂用盡心思,招攬客戶的詞語經(jīng)典而押韻,一路聽著吆喝聲,也算別有一番風味,兩人信步走到鎮(zhèn)尾,才見幾家比較像樣的客棧,選了其中一家較為寬敞些的,要了兩間上房。
原本剛剛逃離嘈雜聲的楚晴,以為進了房間便是另一幅天地,安安靜靜地休息片刻,再要上一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泡個澡,也洗洗連日來的一身風塵,但在走進房間那一刻便呆愣住了。
只見房間主位供奉了一個斗大的“佛”字畫,前設(shè)香案,上面擺放著各類水果貢品,兩側(cè)明燭高燒,篆內(nèi)香氣繚繞,地上還擺放了幾個打坐的蒲團,走進去掀開一側(cè)的幔簾,才看到睡覺休息的竹塌,甚是簡陋,帷幔被褥全無。
楚晴剛要發(fā)作,卻見風疏竹帶著一臉笑容走了進來,道“晴兒,房間可還中意?”
楚晴一聽,反唇譏諷道“我說風大哥哥,你還上什么空覺寺啊,我看這佛堂就很不錯啊。”
風疏竹“哈哈”一笑道“風大哥就知道你心生不愿,怕你生事,才趕緊過來,晴兒,你可明白,我們是客,人家才是主啊,客隨主便啊。”說著指了指那個斗大的佛字道。
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