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點頭道“對啊,他那么貪玩,又經常露宿在荒野,除了他還會有誰呢?再說他也是去過螺田山的啊,把那塊頑鐵帶過來,是極有可能的啊。”
風疏竹聽楚晴說的頭頭是道,沉吟了片刻,搖搖頭道“袁老前輩雖生性貪玩,又喜開玩笑,但其畢竟為歸云觀掌門玄清真人的師兄,再糊涂貪玩,也不至于跑到空覺寺附近來刻畫本派的標志圖案,這是各派間心照不宣的大忌。”
楚晴聞言,皺著眉頭,又不開心起來,嘟囔道“沒想到,來獅子巖都能發現這么多費腦筋的事!”
風疏竹笑笑道“是啊,晴兒本以為這里有曠世異寶,沒想到是一堆解不開,理不清的麻煩,哈哈。”
楚晴嘴一撅道“有什么解不開的,我們今晚就露宿在此地好了,今晚等不來,就明天再等,明天再等不來,就后天……”
風疏竹搖著頭笑笑道“晴兒的執著值得欣賞,但你還缺少了一分細心觀察。”說著將小胖熊袋袋從炭灰堆里扒出來野果遞到楚晴面前。
楚晴皺了皺眉,伸手接過那枚野果,邊仔細觀瞧,邊喃喃自語道“細心觀察……”看了半晌,又用力捏了捏,除去感到野果外殼軟了些外,再無任何特別之處,便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將野果又遞還給了風疏竹。
風疏竹笑道“你還記得,我說過這野果如何情況下才會發芽生長嗎?”
楚晴想了想,道“風大哥哥說過,沙漠里干旱少雨,所以這種野果外殼堅硬異常,落地后要很多年,經過風吹日曬,在水量充沛時,才破殼發芽。”
風疏竹點點頭,看了看楚晴,用力一捏,那枚野果居然裂了開來。
楚晴幡然醒悟,道“噢,風大哥哥意思說,這野果被丟在炭灰下很久了!”
風疏竹點頭道“即便沒有很久,也有幾天光景了,怕是我們離開段婆婆家后,這人便來了此地。”
風疏竹又蹲下身來,拾起一塊木炭,用力一捏,展示給楚晴看,只見那塊木炭只是癟了下去,竟未斷裂。
風疏竹道“尋常干松木炭,用手指捏壓,應該是成粉末的。”說著又看了看周邊,接著道“如此更能確定,這堆炭灰絕不是昨夜留下來的。”
楚晴也學做風疏竹的模樣,撿起一塊木炭,看了看,卻未用手去捏,而是用力在地上畫了起來,如此一畫,才發現木炭中著實含了不少水,思索半天,緩緩道“風大哥哥,如此說來,就更為奇怪了,那人千里迢迢將這塊頑鐵帶到此處,難道只是為了扔在這里?”
風疏竹看了眼那塊頑鐵,嘆息道“此事,風大哥也未想個透徹。”
楚晴又隨手拿起那塊頑鐵,端詳半晌,忽然道“風大哥哥,你說,那人會不會是想借用這塊頑鐵做什么利器呢?”
風疏竹微微一笑,道“這塊頑鐵,本相就是‘佛魔雙劍’,道力早已被梁縱煉化殆盡,即便是用來打造菜刀,都不如普通凡鐵,更不要說什么利器了。”
楚晴皺著眉頭,目光無意中落到了被風疏竹捏破的野果上,道“風大哥哥,你說,會不會是西域一個什么教派來了中原呢?”
聽聞楚晴如此一說,風疏竹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站起身來,面露堪憂之色,嘆道“我擔心的便是此事,魔宗影惑殘部閻收天與林纖娘尚且不知所蹤,又出來個梁縱,正邪難斷,如果西域魔尊摩博鳩羅再大舉進犯中原正道,怕是真要天下大亂了。”
楚晴聽到“摩博鳩羅”這個名字,感到甚為奇特,道“那摩博鳩羅,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風疏竹轉身看向外面,似陷入久遠回憶,緩緩道“摩博鳩羅號稱西域魔尊,統領西域群魔,百年前,我曾與其大戰過七天七夜。”
楚晴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那結果如何呢?一定是風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