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雷雨之夜,將它找個合適的地方種下去,它便會一夜之間長百丈之高,然后再過數日上面就會結出許多果實來,吃了可以增長道行不說,還會延年益壽,能活一千歲。”說完,還環視了四周一番,生怕被外人聽到一般。
袁悟溪像個孩子一樣,跟著楚晴身后踱來踱去,聽得云里霧里,更為可笑的是,竟然未起任何疑心,而是吞了吞口水,也壓低嗓音道“可以活一千歲?”
楚晴煞有介事一般,睜圓了一雙眸子,努力點頭,悄聲道“是可以活一千歲的啊。”
袁悟溪聞言,笑瞇瞇地,將那枚珠子收藏起來,又看了看一直笑而不語的風疏竹,正色道“我說窮書生,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我看,就此告辭吧。”
風疏竹笑道“袁老前輩切不可聽信晴兒亂說,這世間哪有那么神奇的種子呢……”
話未說完,卻被袁悟溪打斷,用手一指風疏竹,喝道“哼,你們既然把這個寶貝給了我,切不可再反悔,我看,你是想把它再騙回去吧。”邊說著,邊按了按裝珠子的布口袋,又看了眼一旁的小胖熊袋袋,一撇嘴,高呼一聲“告辭!”生怕晚了幾分,便會丟了性命一般,一縱身,竄到空中,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遠方的云層里。
風疏竹來不及阻攔,便指了指楚晴,笑道“你啊,還真能信口開河,把一粒西域沙漠里的野果,說的神乎其神。”
楚晴一伸舌頭,道“我也不是想騙他啊,我只是想試探下,他到底認不認得這種野果,哪里知道,我說的那般荒謬,他也信啊。”
風疏竹抬眼看了看袁悟溪消失的方向,嘆道“獅子巖下留歸云標記,生火取暖之人,絕對不是袁老前輩。”
楚晴隱約感到,風疏竹有些責備自己冤枉好人的意味,便一噘嘴,道“我已曉得了。”
說完,又用力一跺腳,惜道“呀,我應該說那種子要用‘佛魔雙劍’做配料,才能發芽生根,順便試探下,他知不知道那塊頑鐵的事。”
風疏竹聞言,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個子矮,我看皆因心眼太多。”
楚晴聞言,雙眸圓睜,薄怒道“我個頭矮?哼,你長了兩百多年,還不是比我才高,才高那么一頭。”說著,又瞇起眼睛,走到風疏竹面前,抱著一副試探懷疑的架勢,道“我看,你也是蠻歡喜我試探袁悟溪的吧,畢竟,有些事,大人去做,不太方便,我說的對嗎?風疏竹大俠?”
風疏竹一轉身躲開楚晴的目光,干咳了一聲,對小九道“小九,我們里面說話吧。”說完,在前頭邁開腳步,走進了書房。
身后剩下一臉迷惑的小九,看了看楚晴,又看了看風疏竹,略一沉思,抬起腳來,也追了上去。
楚晴瞇著眼睛,用藐視的眼神,看著風疏竹,低聲道“老奸巨猾。”說完,高呼一聲“袋袋,我們也回屋去了。”
走了幾步,回頭卻見小胖熊袋袋,低著頭,拿著西域沙漠里的那種野果,歡欣地咧著嘴,稍后又抬頭仰望蒼穹,仿若在遐想一只百丈高的事物,不免詫異道“袋袋,你傻了嗎?你還真以為那野果能長出百丈高的參天大樹來啊,我那是糊弄袁悟溪的。”說完,見小胖熊袋袋依然仰望著天空,便不再理會,向房內走去,但口中喃喃自語道“為何有這么多人,明知是謊言,還要選擇相信呢?”
無意間,眼角余光瞥到了書房內的風疏竹與小九,兩人坐在書案前,煞有介事的在談論著什么,一股暖意在楚晴心中驀然升起,你有沒有過這般經歷,一家人不論如何吵鬧,但只要團聚在一起,哪怕有個人正在做著你不屑的事情,但是,看到他一絲不茍的模樣,你的心底會有莫名的欣慰,幸福往往是可望不可及,卻又不經意間發現它又是那么的尋常普通,也許轟轟烈烈真的不如平靜。
正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