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維揚,凝視著空行道“風某,愿聞其詳?!?
空行微微一側身,輕輕一抬手,指向洞外道“蠹窿嶺,不光是正邪兩道對立,更多了魔界內部各門派間的廝殺,而且是絕不留情的廝殺。”說著嘴角抽動了兩下。
風疏竹輕嘆一聲,道“是啊,原本他們間的消耗,我們求之不得,可此時此地,又著實令人不安?!?
空行輕嘆一聲,接著道“魔界各派間,各派與蠹窿老妖間,蠹窿老妖又與地心神秘力量間,唉,真是千頭萬緒。”
風疏竹接過話頭道“此刻那蠹窿老妖,怕是還沉寂在舊事回憶中,從他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這也就逼迫我們,不得不從魔界各派間查起了。”
許久,似陷入深思的空行鼻子里發出“嗯”的一聲,接著笑道“這一點,靜塵子道長確實比我們干脆得多,少去許多啰啰嗦嗦的顧慮?!闭f完,兩人同時開懷大笑起來。
笑過之后,風疏竹卻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盯著空行,頓了一下,才道“空行法師,有些事,風某一直想找機會向你了解一二?!?
空行聞言,又見風疏竹一臉嚴肅,神色略微一怔,馬上道“風少俠但問無妨,貧僧知無不言。”
風疏竹抬臂,一擺手,笑道“法師言重了,風某想了解的,并不是什么門派內部秘密,而是那螺田山一役后,在官道旁的小茶攤,空覺寺眾僧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空行聽風疏竹如此一問,身子明顯一震,臉上肌肉抽動幾下,接著緩緩閉上眼睛,面生痛苦之色,稍后才緩緩道來……
當日,見風疏竹等人因等候水云湫與梁縱萋萋纏綿,一直無法發車,空行便率領眾師弟早一步出發了。
從螺田山出來,一路上平安無事,就是過了后來梁老伯被劫持走的雙山湖時,也無任何異象發生。
待螺田鎮的馬車將眾僧人送上官道后,見天色已晚,顧及到車夫投宿問題,空覺寺眾僧人便下了車,讓車夫打馬返回,不至于在外過夜,臨行前空行又告知趕車的漢子,回去路上碰到風疏竹等人,請轉告,在小茶攤處匯合。
等送走馬車后,空行帶著眾師弟,沿著官道走了小半個時辰,回頭望望,見風疏竹等人仍然不見蹤影,便御劍飛行到小茶攤附近,又等了約半個時辰左右,仍未見風疏竹等人追上來,眾人一商議,都紛紛同意去小茶攤里坐上一坐,順便要幾碗茶喝,也方便等候。
當時,算空行在內空覺寺共計十一名弟子,幾乎坐滿了小茶攤,伙計見來了一旦好生意,臉上笑容不斷,吆喝著往來穿梭,替眾人倒水煮茶。
為方便觀察官道上情形,空行撿了最外面的一張桌,坐穩身后,端起茶碗,又慢悠悠地喝了一碗茶,轉頭剛要招呼伙計添水,無意間卻瞄到,小茶攤后的樹林里,赫然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穿青色長袍,頭戴鬼面具的,身形看上去略顯清瘦,不知為何,空行看了他一眼,便全身升起一股寒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那鬼面具后面,仿佛藏著一雙饑腸轆轆的野獸一般貪婪兇惡的目光,那人同時也看到空行發現了自己,卻并未躲閃,而是雙目緊盯著空行,緩步向小茶攤走了過來。
一道無形的殺氣,瞬間向小茶攤沖擊過來,本來議論紛紛,頗為熱鬧的小茶攤,霎時冷靜下來,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那個鬼面長袍人,甚至有幾名警覺的空覺寺弟子發現事有蹊蹺,霍然站起身來,持戒戒備。
茶攤伙計也轉頭看到那鬼面長袍人,只這一眼,卻仿佛看到了什么夜叉修羅一樣,拎著的茶壺的手,不斷抖動起來,但生意人,如何恐懼,想到的還是生意,見那人靠近小茶攤后,強笑著臉,硬著頭皮,顫聲道“這位,客……客官,你,你是來喝……”
話剛說到一半,那鬼面長袍人微微一轉頭,將兩道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