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法寶后面就是火焰獸猛撲過來的身影,連抓帶咬,頃刻間將數位僧人打傷在地,數人合抱粗的樹木,那血焰獸一爪便攔腰抓斷。
小茶攤頃刻間被炸得四分五裂,桌椅條凳粉碎,火舌亂射,四下里火海一片,只見光影錯動,慘呼聲連連不絕,響徹夜空,各種法寶帶著奇光異彩,在空中往來飛旋,一股燒焦的氣味四溢開來。
更令人窒息的是那兩頭血焰獸身后的怪人們,他們并不參與打斗,除了簡單的防御之外,只是手持尖刀,對失去抵抗能力的受傷僧人,逐個踩住頭頸,用牛角尖刀割開頸部大動脈放血,如此野蠻行徑,如此殺戮,令人不寒而栗。
在鮮血、火光、慘叫的刺激下,血焰獸越戰越兇猛,自然空覺寺僧眾便越來越慘烈,聚做一團做無奈的抵抗。
幾名年紀稍小的弟子,悲聲急切地呼喊著“大師兄,我們該怎么辦?”
是啊,此種慘烈情形,年幼者只能寄托希望于年長者,但血焰獸的攻擊速度和抗打擊能力,不容眾人做任何思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聚在一起,邊做著虛弱無力的抵抗,邊向后紛紛退避。
空行見血焰獸來勢如此兇猛,眾人聚在一起傷亡慘重異常,腦中靈光一閃,趕忙呼喝眾人分散開來,與血焰獸展開游斗,眾人接到命令,紛紛御起法寶,四散開來。
接下來場中情況,便如同貓捉老鼠一樣,血焰獸四下猛撲,空覺寺僧眾東躲西藏,雖說樣子不太好看,但這辦法確實有效,總算減少了傷亡,空行才得以抽出身子,查看重傷在地的師弟。
眼見那些受了重傷的師弟是活不成了,空行痛苦萬分,仇恨占據了一切,壓倒了所有的情緒,決意與血焰獸同歸于盡,但卻被人一把拉住,一名受了輕傷的師弟,痛苦地哀求道“大師兄,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快撤退!能多帶走一人,就帶走一人。”這一提議得到眾人贊同,接下來便由已經受了傷的弟子,掩護行動靈活的弟子撤退。
看著眾師弟大義凜然,如飛蛾撲火般的向怪獸撲上去的身影,空行與得以撤退的眾人,含恨遠去,雙眼似被什么遮擋了一樣,逐漸朦朧起來,那些火光、晃動的身影逐漸模糊成一片……
“在眾師弟舍命抵擋下,貧僧與五位受了七煞天羅鏡之毒的師弟,反而僥幸逃了出來,貧僧真是無用。”說道此處,空行已是淚流滿面。
風疏竹輕嘆一聲,面帶同情之色,道“法師不必過于自責,事發突然,誰都有措手不及的時候,當時能在如此危急時刻,想到與血焰獸游斗,可見法師的智慧還是非常人可比。”
空行拭了拭眼角的淚,唉聲道“唉,風少俠不必如此安慰貧僧了,再算上螺田山一役,空覺寺損失慘重,貧僧確實有是失察之責,枉費了師尊的一片苦心。”說完暗自神傷。
風疏竹見一時無法勸解空行,又回憶起當日看到的慘相,沉默了片刻,方道“那些怪人和血焰獸,之后再沒出現過嗎?”
空行情緒稍事和緩,搖了搖頭,緩緩道“至今也未發現其蹤跡,他們好像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了一樣。”
“以風某之見,那個鬼面長袍人是唯一開口說話的人,按他的說法,他們應該是一個教派,而且有自己的教主。”風疏竹眉頭微皺道。
空行點點頭,道“風少俠說的不錯,貧僧能感受出來,那個鬼面長袍人,是唯一與我們類似的人類,其余的,至少不是中原人。”
風疏竹看了看空行,問道“那,現在空覺寺對此事……”
空行握了握拳頭,兩腮緊咬,太陽穴鼓起很高,道“遭此慘禍,空覺寺斷然會一直追查下去。”
風疏竹聞言,放心地點點頭,半晌,方道“如有機會,風某倒是想見識下那流血后會燃燒的血焰獸。”說完,目光再次轉向洞外,仿佛在感慨,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