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通道的變化,忽爾左,忽爾右,忽爾直沖上天,忽爾又直落下地,洞穴里更是怪石嶙峋,奇巖突兀,到后來有些地方幾乎窄得僅容一人爬行而過,那道熒光隨即發出一聲刺耳的呼嘯,直穿而過。
忽然,在前方,通道的遠端,出現了一絲光亮,風疏竹有意識地放慢了速度,但前方那點光亮,卻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在這個黑暗永恒的洞穴中,那點光明,如同黑夜中綻放的妖異之花,照亮了眼前的事物,風疏竹隨之躍入光明,眼前豁然開朗,登時便為眼前情景所訝。
原來在這通道的盡頭,在這通道的最外端,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巨大空間,上至數十丈之高方是巖洞頂,數丈之下,又是一巨大的開闊場地,怕是足足可以容乃數百人,而在這巨大場地的中央,燃燒著一個巨大的神仙爐,爐體由一整塊巨石雕鑿而成,高達數丈,爐內搖曳的火焰,照亮了整個空間,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熱量。
在神仙爐下,聚集了三四十人,或躺或坐,或立或走,看衣著應是正道魔道混雜,許多人痛苦地呻吟著,其中更有一人引起了風疏竹的注意,那人身材略矮些,身穿紅色僧袍,腰挎彎刀,正是螺田鎮借雨夜與鐵頭羅漢一同跑掉的那個矮個紅衣和尚,只見其穿梭在人群里,似乎是在照顧傷者。
無意中,矮個紅衣和尚目光看到了風疏竹,開始一愣,隨之面色大為恐懼,癡癡地呆立在原地,仿若見了什么獅子老虎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同伴看到后,推了他一把,見無反應,便也順著他的目光向風疏竹看過來,隨著從眾心里,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整個空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風疏竹看在眼里,不以為意,仍舊站在通道入口,并未急著下去,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神仙爐后面,那里,在光亮深處,有一道豁然而開的巨大深淵,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見陰森森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從那深淵的巨口中,更是傳來陣陣風息,在巨大的空間里回蕩,似久遠而古老的吟唱,讓人感到絲絲不安。
風疏竹又看了片刻,方一揮手,收起手中的仙笛,接著便一躍而下,落在了神仙爐旁。
那些人見風疏竹下來,都紛紛避讓開,人群中馬上形成一條通道,眾人擠在一起警覺地戒備起來,卻始終無人敢向前,更無人發出一點聲響,只是靜靜地看著,矮個紅衣和尚更是躲在人群之后,躲避著風疏竹的目光。
風疏竹掃視了眾人一眼,卻并未理會,而是面色沉靜,穿過人群,緩緩地走到神仙爐下,站定腳步,仰起頭,向上看去,只見那巨大的神仙爐上,好似雕刻著某種教派的紋理圖案,像花朵,又如云層,像字符,又如圖騰,但在那神仙爐的正中,卻清晰可見雕刻著一只怪獸圖案,其形如蛇,頭上長著一只獨角,赤首白身,嘴角兩側生有五對長須,靠近頭部下方,生有一對圓鰭,仿若張開的透明翅膀,體表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鱗甲,風疏竹看了片刻,面色逐漸凝重起來,邊看邊走,不覺來到了神仙爐的另一側。
身后那些人,也緊跟著風疏竹,轉了過來,好像他們也才第一次看到這奇怪的圖案一般,抬著下巴,張著嘴,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接著便是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茫然。
見風疏竹在神仙爐另一側站了半晌,終于,有一個鷹鼻環眼的大漢皺了皺眉,忍不住喝道“我說,你這酸儒,來此作甚,可看出何門道來沒有?”
風疏竹轉過身去,目光一凜,看向那個大漢,并未開口說話。
但不知怎地,那大漢被他如此一看,全身一震,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眾人也隨著他紛紛向后退了幾步。
那大漢環視一下周圍,見自己身旁團聚著幾十人之多,不覺壯大了膽子,嘴一咧,又喝道“喂,老子在問你話呢!”
風疏竹掃視了眾人一眼,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