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那巨大的旗獸帶來的驚懼,卻絲毫未減,旗獸巨大的身軀直立在眼前,令人無所適從。
而后,那龐然大物的頭部略微擺動了一下,對于眼前出現的兩個劍仙,似乎頗為意外,一時倒沒有別的什么動作。但當它的目光落到水凌月手中的水月劍時,先是一怔,隨即巨目中紅芒暴起,似是被什么激怒了一般,張開巨口,又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狂吼,無形的聲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沖擊出過來。
風疏竹心中一凜,肩頭一動,拉起水凌月便向后漂移了數十丈之遠,但那聲浪傳來之時,卻依然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疾風撲面,令人雙目難睜。
兩人正驚駭處,身形方在半空中站穩,轉眼又見那旗獸低頭一拱,頭頂的尖銳犄角光芒大盛,剎那間挑起一排直有數十丈之高,寬不見邊際的水墻,在海面上鋪天蓋地而來,而在水花之中,更夾雜無邊氣勁沖擊過來。
那水墻還在數丈之外,冷冽的狂風便已撲面而來,吹得人搖搖晃晃,站不住腳,若是真被這那旗獸犄角打到,只怕非粉身碎骨不可。風疏竹心中一驚,顧不得那么許多,手上一緊,握住水凌月的手,身形一晃,再次向后飛去。
見二人欲要退后避開,那水墻竟是風馳電掣一般,加快速度追擊上來,兩人還未飛出幾丈,便被這水墻追上。濤浪聲如同驚雷,幾乎就在耳邊。風疏竹嘴角肌肉抽動了一下,腦海中幾乎再無任何雜念,拉近了水凌月,身形一長,全力向上飛去,但只飛了數丈高下,便只覺得全身一涼。
“轟隆”!
他們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巨浪之中,轉眼間全身便已
濕透,更聽得身旁水凌月失聲驚叫,手中一松,在這沛不可當的巨力之下,他與水凌月竟是生生被沖散了!
風疏竹一時情急,低頭一看,見紫藤的一端依然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水幕之中清楚地看到,那條紫藤被拉長了許多,另一端依舊緊緊纏繞著水凌月。
風疏竹當下來不及細想,閉足一口氣,順著紫藤想靠攏過去拉住水凌月,但這巨浪中夾帶的氣勁是何等威力,只在瞬間二人竟已隔了數丈之遠。
眼看著滔天巨浪轟隆狂涌,剛才還在身邊的水凌月,轉眼就消失在洶涌的巨浪之中,風疏竹唯一能感知的,便是那條依然緊繃著的紫藤,他整個人被這巨浪推著,在浪花中翻滾起伏。
巨浪中,風疏竹只覺得周身上下無一不被巨力擠壓,幾乎就要裂開,忽而,眼角余光瞄見,滔天浪海之中,轟隆做響處,黑影一閃,竟有一道劍光破水直面而來。
風疏竹心頭一驚,無暇分辨,袖口熒光一閃,仙笛已然握在手中,眨眼之間,那道劍光便沖至眼見,緊跟著陣陣白光閃爍,來不及看清來人面貌,兩人便已拆了數十招,只打得劍華漫天,火星四爆,令人眼花繚亂,兩條人影,在光芒之中不停穿梭,招起劍落,轉瞬生死輪回。
對方的道行委實令風疏竹暗暗吃驚,竟是不在自己之下,想不到這與世隔絕的幽幽海中,如此危機時刻,又遇到這般對手,心中難免略感焦慮起來。
而對方似乎也是對風疏竹的處變不驚,高深道行感到驚奇,先是輕聲地“咦”了一聲,接著高聲喝道“好道行!”
對方一開口說話,風疏竹馬上辨別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三番幾次找上門來,難纏的梁氏公子梁縱,當下便已知曉,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然而,在他心頭此刻更為著急牽掛的,卻是紫藤的另一端,水凌月的安危。
那梁縱似乎看透了風疏竹的心思,滿臉笑盈盈的呼道“風少俠,怎么卻不見水女俠呢,難道你始亂終棄不成。”
如此陰陽怪氣的無恥盤問,無非是想激起自己心中的怒意,干擾心神,影響道力發揮,所謂分心則亂。對于身經百戰的風疏竹來說,如何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