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大師明顯受不住如此烈火炙烤,在里面捂著臉,不斷咆哮慘叫,叫聲令人深感不安,毛骨悚然。
水凌月幾次想沖上前去,都被楚晴強行拉住,只得在烈火外哭喊。
熊熊烈火和滾滾濃煙逐漸在吞噬著一切,但事卻未因此而結(jié)束,清冷的夜空中,不知何時飄來一片烏云,遮擋住了皎潔的月光,黑暗籠罩了大地。
猛然間,烈火中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在濃煙和烈火中,只見水月大師厲聲嘶吼著,形不斷暴漲變化,轉(zhuǎn)眼就長到了數(shù)丈之高,面目猙獰恐怖,眼見便要本全失,化成真魔。
水凌月一時手足無措,悲痛萬分,不是楚晴伸手攙扶著,早已跌倒在地。
就在此危急之際,一柄劍,一柄泛著熒光的劍,一柄銳利無匹的劍,赫然穿透了水月大師的體,這一劍,來勢極其緩慢,令人沒有絲毫察覺,悄無聲息。
膨脹形的水月大師,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穿透自己膛的仙劍,一聲慘呼。而此刻,那些紫藤終于也燃盡塌落下來。那些魔火毒煙也跟著倏然吸回到水月大師體內(nèi),她驚訝地回頭,驀然而見,風疏竹青筋暴起的手緊握著那柄仙劍。
水月大師強忍著痛苦,不解地道“你,怎么會懂得,破解水月宮封印的?”
風疏竹知道水月大師入魔已深,無法根治,只得消滅,未做言語,手腕一抖,仙劍通體一亮,出千萬條如絲靈華,玄光奪目,四散開去。
風疏竹眉心微低,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將臂一收,將仙劍
抽了出來,跟著袖口熒光一閃,仙劍在手上消失了。
水月大師一聲怪叫,形縮了回去,又化作原來仙氣十足模樣,抬手一摸口,低頭看了眼滿手的血跡,顫抖了幾下,便如同敗葉一般,摔落下去。
水凌月趕忙上前接住師父,只見水月大師虛弱無力地躺在自己懷中,睜眼見是水凌月,一把握住水凌月的手,斷斷續(xù)續(xù)道“凌,凌兒……”
水凌月淚流滿面,抱著水月大師,顫聲答道“是我,師父,是我,我是凌兒啊。”
水月大師慘笑一下,輕搖頭道“凌兒,不要悲傷,這是劫數(shù)……,師父為救你師姐,冒險嘗試,結(jié)果……”說著,她子一顫,猛烈咳嗽幾下,再抬頭時,頭發(fā)已然銀白,好像眨眼間就蒼老了幾百年。
水凌月手足無措,抬手輕撫著水月大師蒼老的臉頰,悲聲道“師父……,沒事的,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
就在同一時間,忽地,一道劍光落下,在眾人面前卻現(xiàn)出一人來,正是段婆婆,只見她拄著拐杖,唉聲嘆氣地走上前來,滿眼悲傷,看著水月大師,搖頭嘆道“劫數(shù),真的是劫數(shù)啊!師妹,你終究是關(guān)難過,也終于給水月宮帶來了滅頂災(zāi)禍!”
水月大師聞聲,吃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段婆婆,眼角流下淚水,苦笑道“師姐,以后,水月宮和凌兒就交給你了!水月宮宮主不能絕的詛咒應(yīng)驗了!”說完,臉上一正,手上用力推開水凌月,自己兀自坐定,如同好人一樣,微笑著閉上了雙目。
水凌月大是不解,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段婆婆。
也見段婆婆閉上雙眼,流下兩行老淚,道“與你師父道別吧,她要羽化了。”
水凌月聞言,趕忙轉(zhuǎn)頭看向水月大師,只見水月大師含笑閉目,口中念動真言,運起真元,隨即上開始燃燒起來,那些火雖不及方才的猛烈,但卻能令人清晰感到純粹的正法威力。水月大師渾漸漸化作透明,清晰可見內(nèi)有團魔火煙毒在游走,好像不甘心一樣,幾破體而出,卻都被水月大師正法道力所困。
最后,水月大師就在眾人面前,化作了一片片飛屑,消散在風中。
水凌月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向空中抓了一把,淚眼朦朧,攤開手一看,卻什么也沒抓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