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在遲疑間,院外忽地便明亮起來,接著見人影晃動,眨眼間房子就被許多持火把的人圍攏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房間的正門也被人從外面大力打開。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門外梁縱如那畫中人一般打扮,坐臥在一張寬大而豪華的躺椅上,后站著四位老者,兩旁列滿兵丁魔眾,一臉傲然之色看著眾人,隱隱更是帶了幾分譏笑。
水云湫在眾人一愣之際,如見救星,高呼道“梁公子,快救我。”
梁縱聞聲,只是掃了眼水云湫,卻如同不識得一般,未予理會,而是對風疏竹冷然道“風少俠,你我往無冤近無仇,為何不惜遠渡萬里,跑我斷續島上來作亂?!?
風疏竹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語,而是寧心靜氣,收斂心神,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只因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時此刻,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是何等的不明智,純屬空耗精力不說,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冷靜。
楚晴看了眼梁縱,也未做什么爭論,而是一同與風疏竹沉默下去。
也不知為何,那一老一少仍是專心地制住水云湫,也未開口說話,好像他們真的認為梁縱只是在與風疏竹對話。
見四人都不開口,梁縱似是仍不甘心,又對那一老一少道“你們兩個又是何人,為何牽扯進來,本座勸你們遠離是非之地,免得枉送了命。”
楚晴一聽,心下道“敵我力量如此懸殊,這梁縱仍是不忘挑撥離間,足見其心思何等的下作,實在是卑鄙至極。”
那年輕男子聽了,緒似是有些激動,一字一頓道“我們是為水月宮討還血債的!梁縱,你作惡多端,今就要你伏誅。”
梁縱一聽,并未生氣,反倒很開心的樣子,好像終于有人與他說話了,“哈哈”一笑道“怎么,水月宮還有余孽未除嗎,本座只略施小計,便除了水月那老道姑,又未費吹灰之力便滅了水月宮,就憑你們兩個,跑我斷續島上還敢大放厥詞,我看不是本座伏誅,而是你們受死吧?!彼贿B串說了許多話,好像對這些口舌之爭甚感興趣。
風疏竹看了眼那年輕男子,低聲道“莫要爭辯,他是在為天狗食月拖延時間?!?
經此一提醒,幾人幡然醒悟,順著正門抬眼向天空中一看。
只見雨后夜色慘淡,輕薄的烏云中,玉輪高懸,燁燁生輝,而不遠處一條黑影正在偷偷靠近,如同被喚醒的沉睡的妖魔一般,它張開了那垂涎滴的長嘴,它便是已悄然出現的天狗。
梁縱同時也仰望夜空,見天狗出現,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他似乎總是那么自信,認為所有的人都落入了他自己精心布下的圈中。
未等風疏竹開口,楚晴
與那年輕男子,早已殺出門外,只是不知何時,原本在楚晴手中的水月劍,已握在了那年輕男子手中。
梁縱懶散地躺在躺椅上,對兩人的攻擊,一副不屑于顧的態度,未見任何動作,那躺椅卻帶著他向后飄了三尺遠近。
躺椅重新立穩,梁縱藐視地看著沖上來的二人,嘴角露出輕輕扯扯動,抬起胳膊,隨意地揮了揮手,手下的兵丁便同時沖殺上來。
屋內,那老婆婆看了眼水云湫,怒喝道“敗類?!闭f完抬手就是一掌
水云湫冷不防遭此一擊,橫飛出去,子失控,躍過兵丁頭頂,撲向梁縱,她嘴角流出鮮血,臉上卻露出一抹慶幸,開口呼道“梁公子,快救我……”
哪知梁縱聞聲抬眼一看,怒道“沒用的東西,如此貪生怕死,要不是我早有準備,顯壞了大事?!闭f完,抬手就是一掌,打在毫無防備的水云湫口。
水云湫對于梁縱突如其來的轉變,顯然難以置信,一聲慘呼,來不及防備,又被打得飛了回去,摔落到地上,子一動未動。
與那些兵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