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店門上掛著半截簾被挑起,探出個人頭來,竟是神色慌張的易丁甲,只見他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才低聲詢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小胖熊袋袋與橘貓丫頭自是沒有理會他,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而是一前一后,繞過房山,也向屋后跑去。
易丁甲見它們跑開沒有搭理自己,眼睛一瞪,顯得有些懊惱,但轉念一想,兩只小動物又不會開口講什么話,自己真是睡得糊涂了,轉動著腦袋,向外又張望了一會,見無其他動靜,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掀開店簾,走了出來。一路上又縮手縮腳,瞻前顧后地來到屋后,小心翼翼地躲在山墻后,慢慢探出頭,向屋后一看。
只見風疏竹等人早已從屋頂上落下來,在屋后不遠處的樹林前,靜靜地站在一處,目光都看著同一個方向。在眾人腳下又零零碎碎地散落著一些碎石,看上去像是從地下新挖掘出來的一樣,上面還濕漉漉地。
易丁甲又將頭多探出去一些,目光又向前推進一段距離,又見在眾人不遠處,樹木前的地面上噴出一道足有十丈高下的水柱來,那水柱根部還是清晰可見,待升到數丈高后,卻變成了煙霧與林間飄蕩的霧氣攪合在一起,像是一層朦朧的輕紗。
令易丁甲感到驚奇的是,一陣微風吹來,從那水柱中居然傳來陣陣酒香。勾得他口水直淌,便不再有絲毫猶豫,大步走上前去,口中不由自主地呼道“??!好香的酒啊!”說著幾步便走到眾人前面去,將身子向前一湊,舒著鼻子一聞,更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這,這真的是酒啊,好濃的酒,好香的酒?!?
除了風疏竹轉頭看著易丁甲笑了笑,其他人卻都沒有任何動作,好像都未聽到其說話一樣,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如此的神奇之事。
楚晴看了一會,臉上笑了笑,口中喃喃道“我們不是要找酒壇嗎?看來這家酒肆賣酒真的不用壇子,人家是有這么大一眼‘酒泉’!”
易丁甲聽了,登時來了精神,轉頭接道“楚姑娘這個名字起得好啊,嗯,噴出酒來的,確實應該叫
酒泉?!闭f著,又道“不知會不會有噴銀子的泉水,那要是找到了,可真是發財了。”說著自己居然笑出聲來。
楚晴瞟了易丁甲一眼,見其一副貪財的猥瑣模樣,不由眉心都皺在了一起,無形中產生一股厭煩感,轉過頭來,又看了看那眼泉水,輕道“如此泉眼,還真的難以發現。”
楚晴說的很對,原來這眼“酒泉”是從地上一處很不起眼的泉眼里噴出來的,如果平時不注意,斷然會誤以為那是個野鼠或者說更大一點身形的野兔挖出的洞穴罷了,這樣的洞口,在野外真是隨處可見。就拿橘貓丫頭,小胖熊袋袋來做比較,兩只小動物萬萬是鉆不進去的,但如此一個再普通的洞穴,卻發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易丁甲聽楚晴說完,也將目光看過去,待看清楚后,又接過楚晴的話,道“這家店主真是會打算盤,這‘酒泉’明明就是自然生出來的,他卻能賣成白花花的銀子,真是無本萬利!”說到銀子,語氣中不免多了一份嫉妒,好像只要不是他自己占到了便宜,任何人的好處,都會令他感到生氣。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到了此時,所有人早已都明白了一個問題這家酒肆為何要建在此地。但另一個問題卻跟緊隨而來,那就是這店主究竟是何人?又去了哪里?
顯然易丁甲已經沒心思去想那些令人費腦筋的事情,而是將臉試探著湊近那泉水,接著張開嘴來,用力一吸,卻是喝了一口酒,等重新縮回脖子后,居然發出一聲贊嘆,道“好酒啊,好酒啊,真是好酒,烈性不亞于那大漠中的燒刀子?!笨谥腥绱速澆唤^口,但喝酒的樣子卻真實有些狼狽,胡子眉毛都已被打濕,擰在了一處,樣貌更為猥瑣了幾分。
見眾人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