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青山,玉筍峰。
雖說已是深秋,但陽光依然和煦,輕輕地灑在風楚樓的雕花窗欞上。
窗內,風疏竹、楚晴與小九三人滿臉笑容地坐在一起,身前放著典雅古樸的茶臺,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青瓷功夫茶具,看樣子是在品著香茗。
只見面窗而坐的楚晴,啄了一口茶,纖手輕柔一伸,悠悠地放下杯子,輕輕嘆了口氣,聞聲道“走了一大圈,還是覺得家里好。”
坐在對面的風疏竹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笑了下,道“這難道就是俗話所講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嗎’?”
楚晴聞言,哈哈一笑,道“怎么,你這名動三界的劍仙,還把自己的居所說成了狗窩。”
風疏竹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內,笑道“相比歸云觀,我們這近思小駐,還真的是太過于簡陋了。”
楚晴也隨著風疏竹的話掃了一眼周圍,道“我覺得還是自由快樂最重要,在歸云觀那種地方,規矩那么多,不是這不能去,就是那不能碰的,我可住不來。”
風疏竹聞言,笑了笑道“晴兒所言屬實啊,你風大哥其實骨子里也是自由灑脫慣了,對于那些門派門規,也是實在不甚習慣。”
楚晴聽了,嬌然一笑道“所以嘛,我們的不是狗窩,也是不是金窩銀窩,而是難得的歡樂窩。”說著舉起手中的小茶杯,又道“來,為我們的歡樂窩,以茶代酒,干杯!”
風疏竹與小九見了,也是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各自舉起手中的小茶杯。三人的茶杯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攪得趴在門外黯然神傷的小胖熊袋袋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放下茶杯后,楚晴又道“對了,風大哥,你覺得這風楚樓建造的如何,這可是段婆婆一手操辦建造的。”
風疏竹看了看周圍,道“風格與我那老屋真是如出一轍,如此精細的建造,委實辛苦了段婆婆。”
楚晴一聽,眼睛一睜,異道“老屋?風大哥你這是在嫌棄以前的房子舊了嗎?如若真是如此,那要不我們換過來住吧。”
風疏竹聞言,露出一絲苦笑道“風大哥只是區別與這新房子的一個說法罷了。住了上百年的房子,我可不舍得與你換。”
楚晴聽了其解釋,點點頭道“我只以為前面的老屋叫近思小駐,而我這棟叫風楚樓。”
風疏竹聞言,啞然失笑道“那我們豈不是分家了,玉筍峰頂本就巴掌大小的一塊地,居然還被你分去一半。”
聞言楚晴轉了轉眼珠,尋思了一會,點頭道“也是,我們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家呢。那以后我們還是叫近思小筑,但后院叫風楚樓,前院叫老屋。”
風疏竹強笑了下,道“再過幾十年,我就成了住老屋的老人了。”
楚晴聞言瞥撇嘴,故作一臉嫌棄道“幾百歲的人了,還自以為年輕。”說完,又突然意識到自己也幾百歲了。接著三人居然同時都笑了起來,笑聲穿窗而出,
躍過竹林,躍過云霄,傳得很遠很遠。笑聲嚇得獨自蹲在門外的小胖熊袋袋一大跳,身子猛然站起來,向屋內看了眼,又挪動了下肥胖的身子,換了個地方,繼續百無聊賴地趴了下去。
三人笑過之后,忽聞屋外竹林后傳來一陣笑聲,眾人心中一疑,跟著又有人高呼道“是風少俠回來了嗎?何事如此開心。”接著只見窗外人影一晃,有人輕輕落在了門外。
三人將目光同時轉向門口,卻見一人推門而入,那人身材不高,身上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僧袍,一頭寸許長嶄新的頭發,說僧不像僧,說道更不是道,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楚晴定睛看了半天,終于認出,脫口而出道“你是焦侯根?”
只見那人邁步踏入屋內,點了下頭,五指并攏立在胸前,笑道“焦侯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