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竹見那幾個胡人不時抬頭仰望,盯著那只鷹,時而會高呼一聲,好像要將其驅趕走一樣,怎知那只鷹并不理會,一會盤旋在駝隊前頭,一會又跟在駝隊后面,似乎有什么事物吸引了它一樣,那幾個胡人一反常態,開始嘰里咕嚕地說起話來。
風疏竹正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易丁甲突然在身后開口道“他們在商量如何對付這只鷹?!?
風疏竹抬眼看了看那只鷹,似乎只是體型上比中原的鷹大了一點外,再沒有什么特別,便淡淡地道“一只鷹,有什么大驚小怪。”
易丁甲壓低了聲音道“風少俠有所不知,鷹是吃死物的,在大漠中鷹代表的是死亡?!?
風疏竹一聽,又抬眼看了看那只鷹,只見它仍是緊緊盤旋在駝隊上空,不時發出一聲響亮的唳叫,驚空遏云,震懾人心。
這時只見一胡人騎在駱駝上,取出弓箭,電光火石間,連射三箭。三支利箭銀光一閃,幾乎同時到達,那只鷹翅膀一束,想避開利箭,但其智慧畢竟不及人類,只躲開了第一支,但后面兩支箭射卻同時穿了它的脖頸和身體。
風疏竹不由發出一聲贊嘆“好箭法!”
那個胡人見射中,身手矯健地跳下駱駝,快步跑上去,將那只被射落的鷹撿了起來,翻看了兩眼,就將箭拔了下來,用手在沙地上刨了個坑,將那只鷹埋了起來。
其他幾個胡人見了,臉上的憂慮一掃而光,都露出了笑容,好像他們剛剛打贏了一場勝仗一樣。
隨著深入大漠,那幾個胡人的行動也明顯多了起來,不再是沉默不語,時不時會留意下風疏竹與易丁甲兩人,然后相互間小聲地嘰里咕嚕說兩句。
夜色,再次降臨。
夜色越深,寒氣越重,大漠深處更甚。
那幾個胡人將駱駝再次圍成一個圈,點燃了篝火,看似像往常一樣,吊起了鐵鍋,煮上了羊肉,但細致的風疏竹發現,那幾個胡人無論做什么居然都一手握著彎刀的刀柄,好像枕戈待旦的行軍士兵一樣。
風疏竹與易丁甲交換了一下眼神,易丁甲點了下頭,故道“老朽去那邊方便一下?!闭f著指了下沙丘后面。
風疏竹看了一眼,自然看出那是一處絕好的隱蔽之處。易丁甲在此,萬一有什么事情發生,怕是自己還要照顧他,難免分心,便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
果然,在易丁甲消失在那沙丘后,那幾個胡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都握著彎刀聚攏了過來,邊走邊解開面罩,露出了陰險狠毒的笑容。
風疏竹仍是一身胡服,坐在火堆旁,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仍是緊盯著鍋里翻滾的羊肉。
那幾個胡人在離風疏竹五尺不到,同時停下了腳步,只見其中一個胡人,箭步上前,瞬間拔出彎刀,一道白光閃過,直劈向毫無防備的風疏竹,原本以為一擊得手,不了定睛一看,自己一刀居然劈空。
風疏竹仍是坐在離彎刀不遠處,吃著羊肉。
那胡人一愣,轉頭看向另外幾人,那幾人似乎也未明白為何如此,便又有一胡人閃電般拔出彎刀,砍向風疏竹,怎知也是一刀劈空。即便如此幾個胡人并未反應過來是遇到了高人,而是惱羞成怒,同時拔出彎刀,只見寒光一片,向風疏竹亂砍過來。
本以為這一次會將風疏竹剁成肉泥,豈料風疏竹坐著未動,身子就飄到了一丈之外。幾個胡人這次是看清了,卻仍是沒有收手,而是呼喊一聲,舉著彎刀,追砍過來,原本寂靜的大漠,殺聲一片。怎知七柄寒森森的彎刀居然對一個文弱的書生無可奈何,不要說傷到人,就連衣襟都沾不到。
那幾個胡人只好停下手來,相互看了看,又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
風疏竹靜靜地站在一旁,本以為這幾個胡人會知難而退,怎料到,那幾人剛交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