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腹地。
太陽不大,卻耀眼奪目,炙烤著一切,它好像看不慣沙漠中的所有事物,想將其部融化掉一樣。
在地面上蒸發起的熱浪中,影影綽綽地走來一隊人。
待近了才看清,只見風疏竹、靜塵子兩人在前,身后跟著數十名歸云觀道士,而易丁甲走在最后,與眾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不時張望著,好像擔心周圍有何金銀財寶一不小心會被錯過一樣。
烈陽當頭,氣溫令人難耐。
見不到一只飛鳥,見不到一只動物,就是帶甲的爬蟲都早早躲進了沙地里。
聽靜塵子道:“據弟子所報,當時就是在這片地域,發現了譚聞。”說著抬眼環看了一下周圍。
風疏竹同樣看了看四周,略一沉思,道:“此地無任何躲避烈日與沙暴之所,千里之內更是無水可飲,譚聞在此地出現,多半怕是路過而已。”
靜塵子點頭道:“風少俠如此分析,不無道理,貧道也是這樣想過,但譚聞既在此出現過,又與歸云觀弟子交過手,定然還有些蛛絲馬跡可尋,我等還需細細查看一番才好。”
風疏竹道:“譚聞已不在此地,但我們要從中找出他為何會出現在此,這里又是去往何處的必經之地,這些問題一一解開,相信譚聞的藏身之處也便輕易找到了。”
靜塵子道:“風少俠言之有理。”
兩人說話間,已走出一段距離,身后的歸云觀道士,始終不離左右,易丁甲卻也追了上來,只是他的心思沒有放在聽二人說話上,而是繼續東瞅西瞧的,走上兩步又停下來,駐足觀看。
銀華一閃,一道劍光落下,見一歸云觀道士現出身影,走上前來通報道:“啟稟掌門,前方有所發現。”
靜塵子聞言,來不及細問,喜上眉梢,大手一揮,道:“快快帶路。”
一行人便由那道人引著急匆匆前行,走了不過百丈余,繞過一座沙山,來到一處低洼的沙地。
那里早有幾名道人,站在一處,指指點點地議論著,聞聲有人過來,見是掌門,都收住聲音,退到了一旁,讓出一條道來。
風疏竹與靜塵子兩人走上前去,向下一看,只見沙坑里躺著兩具死尸,看衣著打扮應是中原人,臉部與身體裸露部分早已被烈日曬得黝黑干燥,整個身子像是被吸干了所有水分液體一樣,干癟在衣服里,形容十分可怖。
靜塵子向下走了一步,站在沙坑底,靠近尸體看了又看,疑道:“這兩個中原人士,為何跑到這大漠腹地來?又死于何人之手?”
風疏竹也同樣走了下來,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那二人一眼,搖頭道:“這二人不是中原人士。”
靜塵子聞言,多看了一眼那兩具死尸,訝異道:“風少俠,何出此言?”
風疏竹指著那二人的耳朵,又道:“道長你來看,這二人具有耳洞,此乃是西域男人特有的特征之一,只因從小就要開始佩戴耳飾,中原男子則極少有打耳洞者。”
靜塵子聞言,仔細看了看,那兩具尸體的耳朵上,確實都有小小的洞,不仔細看真的很難發現,但想了下又道:“在中原西南邊陲也有些少數民族,有打耳洞,戴耳飾習慣。”
風疏竹點了下頭,又道:“道長果然見多識廣,但你再看這里。”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個人的人眼窩與鼻子,又道:“這二人雖然眼鼻具被人毀去,但仍是隱約可以看出其高鼻深眼特征。”
靜塵子點了下頭,道:“殺人者很是奇怪,
既想隱瞞,卻為何不一把火燒了尸體,豈不是更好?”
風疏竹站起身來,點頭道:“如此想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殺人者來不及放火,或者是另有隱情。”
靜塵子多看了尸體兩眼,也站起身來,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