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竹復轉回帳篷,抬眼一看,只見那舞姬靠在矮幾旁,真個睡了過去。風疏竹略一猶豫,輕輕走進帳篷,來到矮幾旁,在她面前站了很久,見其也未醒來。
在如此深夜,即便是在這帳篷中,也是有些許寒意,風疏竹輕輕走過去,小心拉了被子,披在那舞姬身上。而自己又轉身走到柔軟的獸皮上,慢慢坐了下來,輕輕合上眼睛,打起坐來。
就在自己剛要入定之時,突地一陣冷風沖入帳篷,風疏竹猛地睜開雙目,緊盯著門口方向。
那舞姬也嚇得驚醒過來,撇開被子,快步跑過來,躲在了風疏竹身后,同樣注視著一個方向。
風疏竹眉毛一凝,迅速站起身來,沉聲道:“好重的殺氣!”接著只見帳篷外火把晃動,人影穿梭,金鐵碰撞聲,喊殺聲,響徹夜空。
在外面的嘈雜聲中,可聽出有胡語,也有中原漢話,風疏竹自然也聽出那神龍教主,大力尊佛,還有地獄門主的喊殺聲。
這時,一直躲在風疏竹身后的舞姬“撲通”一聲跪臥在地上,臉上寫滿驚恐地不住祈禱著。
從外面的打斗聲可判斷出對方來了不少人,雙方一度混戰在一起,帳篷的前后左右,到處好像都在打斗,到處都是喊殺聲。
突地,帳篷的門被人從外面“呼”地一下就推開了,嚇得那舞姬一聲驚呼,癱軟在地上。風疏竹抬眼一看,卻是易丁甲張皇失措地跑了進來,并高呼道:“哎呀,風少俠,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在這溫柔鄉里,外面這都打成了一片,你為何不出手相助。”
風疏竹神色鎮定地看了眼帳篷外,笑道:“外面的人應該可以應付得了。”
那舞姬此時也從驚恐中反應了過來,有觀察了一會風頭,才探出頭來,嘰里咕嚕說了兩句胡語。
易丁甲看看她,又看向風疏竹,道:“她說想讓我們帶她離開這里。”
風疏竹想了下道:“你問她想去哪里?”
易丁甲嘰里咕嚕地問了句,那女子馬上又回了句,易丁甲又道:“她說想要回家。”
風疏竹想了下,道:“那她可記得回家的路?”
問過后,易丁甲又道:“她說記得。”
風疏竹看了眼外面,輕道:“告訴她,天亮后,就送她回家。”
那女子知道后,高興地撲過來想抱風疏竹,身子撲到一半,卻又覺得不妥,于是借勢做了個舞蹈一樣的動作。
這時,外面的打斗聲業已漸漸平息,逐漸又恢復了平靜。
易丁甲聽了聽,終于放下心來,同時對風疏竹投以贊許的目光。
那舞姬同樣也覺察到危險過去了,光著腳,一步一步,輕輕走到帳篷門側,向外面看了看,才轉頭回來,又說了兩句話。
易丁甲聽后,馬上道:“她說外面沒事了,敵人退走了。”
風疏竹道:“問問她,敵人哪里來的”
易丁甲轉頭又對那舞姬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那女子同樣嘰里咕嚕地說了兩句,易丁甲又問了兩句,這次那舞姬嘰里咕嚕地說了很久才停在來。
易丁甲想了下,才轉頭對風疏竹道:“她說敵人是哪里來的,她也不清楚,但從她來到這里后,時常就有敵人來。”
風疏竹沉思了片刻,又道:“這魔教長老,她可曾有過接觸?”
易丁甲問過后又道:“她說只接觸過長老手下的仕女,平時很少能見到長老。”
風疏竹點了一下頭,向帳篷門口走了幾步,外面早已平息下來,聽不到任何喊殺聲,只是偶爾有人不斷匆匆走過,在帳篷上投下身影,看樣子應是在打掃戰場。
這時那舞姬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聽聲音好似在祈求什么,易丁甲回了兩句,又對風疏竹道:“她著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