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上的朝陽,再度升起,它好似一輪血紅色的圓盤,在東方極遠處冉冉初生。
一座孤獨的小城,沐浴在紅色的光暈之中。
在堅硬而荒涼的戈壁上,它倍顯得有些孤寂,面對著外面的廣袤,她好似一個躲在自己家門口后面害羞的女孩,不時偷瞄著遠處,在眺望著外面的世界,但她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在觀察著她。
小城的生活貌似很懶散,像城外的戈壁一樣,沒什么生機,即使此時光線漸漸明朗,街道上仍是沒有人跡活動。哪怕是一些看上去待客的店鋪,也緊閉著門窗。
而就在如此的凄涼中,背對著朝陽的光線里,緩緩走來兩人。
前面一個是穿著寬大袍袖的摩博依依,后面一個自然是風疏竹。
兩人一前一后,默默不語,步伐不緊不慢,穿行在清冷的街道上。
風疏竹左右看了看,身體感到一股寒意,天氣似乎突然冷了許多。
街道一旁,那破敗的泥墻腳上好像也生出一層薄薄的的霜斑來,那里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陰暗之下,總是會滋生出一些不同來。
風疏竹如此想著,不知不覺中,已隨著摩博依依走到了街道的盡頭,那里也是小城的盡頭,再向前走一段距離,便會走出了小城。
摩博依依在前頭沒有任何停留,一步一步繼續(xù)走著。
風疏竹似乎是稍稍放緩了腳步,他看著前面女子的背影,又將目光微微放低,看了眼下面的街道,那里已經(jīng)是盡頭,再向外去,便是戈壁,沒了任何路可尋。
在他們踏上戈壁,走出小城后,身后的街道上,有些店門被從里面打開,一些人從里面探出頭來,張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好像他們提前知道了什么似的,像躲避這殺神一般,故意在躲避著兩個人一樣。
當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城外遠處的沙口時,小城里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他們就好像一下涌出來一樣,幾乎擠滿了那唯一的街道,但每個人似乎都小心著,警覺著,除了看向兩人遠去的方向外,更是不時地向周圍張望兩眼。
一種小心翼翼,謹慎的中又帶著恐懼的氣氛充斥著小城,在這個清晨中的小城里彌漫著。也不知是誰,失手將二樓撐窗子的木棍掉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原本走房門來的人們瞬間抱頭鼠竄,又躲回了屋子里,將門窗以最快的速度關閉起來。
熱鬧起來的街道,一時間又恢復了清冷,只剩下一節(jié)短木棒躺在路中間。
而小城外,背著朝陽,風疏竹與摩博依依仍是一前一后,以相差不到兩步遠的距離,緩緩向前走去,向著那一望無際,與天云相平的大漠中走去。
周圍毫無生機,遠方同樣毫無生機。前一只腳下是荒涼,后一只腳下仍是荒涼,好像他們是踏著死亡,走向死亡。
風疏竹面平若水,他的步伐很平穩(wěn),他好像在極力地保存著實力,減少消耗,這是一個真正要去赴約大戰(zhàn)的人該作的事。
而前面的摩博依依卻大不相同,出了小城后,她的走姿便搖晃,手里居然還提著個長嘴酒壺,臉上更是洋溢著歡喜的笑容,她抬起另一只手,一把將頭發(fā)披散開來,隨性地散在腦后,批在肩頭,任其隨輕風飛揚。
相比之下,她更像是一個醉酒后的癲狂者,她好像將要面對的生死之戰(zhàn)看得很淡。
風疏竹將一切看在眼中,又對此視而不見。給人感覺他進入了一種無我無他的狀態(tài),在他的心里,也許只剩下了赴約決斗。
突然,摩博依依在前面停住腳步,她張開雙臂,歡快地旋轉過來,笑著對風疏竹道“怎么,干嘛如此沉悶呢?這里再也沒有人注視我們,為什么你仍是沒有一絲快樂呢?”
風疏竹放緩了腳步,仍是與她保持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