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婆婆聞言,轉過頭來,望向水凌月,雙眼流出老淚,顫聲道:“凌兒,水月宮未來全要靠你,切不可為了我這行將就木的人冒如此大的險。”
水凌月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望向西方,那里晴空萬里,白云飄渺。
楚晴想了下,也站起身來,決然道:“水姐姐,要不我去天獄吧,你留下來照顧婆婆。”
不待別人開口說話,“胡楊樹”嘿嘿一笑道:“她留下來可以,怕是那老婦沒了繞指柔庇護,死得更快。”
如此一句話提醒了楚晴,自己站在那里為難起來。
段婆婆哭泣道:“晴兒,凌兒,你們哪個都不能去犯險,你們如若不聽婆婆之言,那婆婆馬上就自盡于此!”她說的很決然,并抬手手來,放在重重地按在了自己天靈蓋上,同時掌中泛起一道清光,隨時有動用法力的可能。
驚得水凌月與楚晴二人同時驚呼道:“婆婆!”
“胡楊樹”在一旁又笑道:“精彩,精彩啊,想不到能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兩個要救,一個不讓救,哈哈。”
它剛笑了幾聲,楚晴眉毛一挑,轉過頭去,厲聲道:“閉嘴!都是你在一旁挑撥,再多嘴,我放火燒了你!”
“胡楊樹”并未有生氣,而是嘿嘿地笑了下,枝葉抖動了幾下,也不再言語。
楚晴又轉過頭來見段婆婆已將手從天靈蓋上拿了下來,神色也恢復了平靜下來,便慢慢走過去,眉頭微皺道:“婆婆,你是我們的親人,就是有一線希望,我與水姐姐都不會輕言放棄,望婆婆也要明白我們的心情。”
段婆婆聞言,抹了抹淚水,抬起頭來慈愛地看向楚晴,嘆息道:“婆婆如何不懂,可水月宮只剩下凌兒我們兩人,婆婆寧愿失去所有,也不想凌兒出什么差錯。”
聞言,楚晴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導,自己又確實走不開。
這時在一旁沉默的“胡楊樹”再次開口,沉聲道:“你這老婦人,真是糊涂,老夫觀此女氣象不凡,如何像你所言的經不住劫難了。”
段婆婆剛要開口反駁,突地肩頭急促聳動,接著傳來一陣劇烈干咳,禁不住用手一捂嘴,再一攤開,居然是一口污血,血色暗紅發(fā)黑。
楚晴一驚,忙上前扶住,再抬頭一看時,段婆婆已然昏厥過去。
“胡楊樹”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小姑娘,不要著急,她只不過是急火攻心牽動魔毒而已,暫且無性命之憂,只是再不找回那兩樣寶物,老夫就不敢再次斷言了……”
聞言水凌月轉過身去,對著西方凝神看了一會,然后臉上露出幾分堅毅,決然道:“我去天獄!”
楚晴聞言,手上扶著段婆婆,神色有些啞然地看向水凌月。
只見水凌月背對著自己,一直望著西方,輕道:“晴妹妹,婆婆就拜托于你了。”說完,不待楚晴回答,化作一道疾光,筆直望西方而去。
橘貓丫頭早已撲到段婆婆身旁,滿眼充滿悲傷,寸步不離。
而小胖熊袋袋卻對這會說話的胡楊樹產生了莫大興趣,想要靠近,卻又有所忌憚,因此也是遠遠地看著,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它身上。
楚晴看了看天色,已是日落時分,看看周圍,又無任何遮擋,不由皺了眉,這時聽“胡楊樹”又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在為了容身之所犯愁呢?”
楚晴聽在耳中,卻未做理會,繼續(xù)看看段婆婆,但心里卻犯了嘀咕,真不知如何是好。
“胡楊樹”在身后又道:“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從言語中聽出好似此事很簡單,楚晴便轉過頭去,看向胡楊樹,將信將疑地眨了眨眼睛。
“胡楊樹”似乎能看到楚晴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神色變化,便接著“嗯”了一聲,又道:“不論怎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