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留步!有情況!”
帝君剛走沒多遠,就被守門官喊住。
他隱有不祥之感,故作鎮定道:“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陛下快來看!”
帝君返回南天門,果然大事不好,只見南天門數丈高的門楣上插著一支漆黑色羽箭。
“哪里來的妖孽,膽敢來天庭放肆!”一隊天兵就要挺身追捕。
“慢!窮寇莫追,靜觀其變!”帝君喝止。
天上的守衛不多了,十八年前那伙去抓賊的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不知道是舍身取義還是趁機遛了。
現存的有能耐的不多,有些還是從蟠桃園那伙園丁雜役中挑出來的“精英”,不能再失去他們。
再說這南天門乃是采集不周山五彩晶石所鑄造,硬度堪比金剛不壞。可這支羽箭卻硬生生沒入,拋開材質不說,這來者不善者法力何其深厚。
讓這些守門天兵去追就是送死,還不如留得青山在給天庭撐撐場面。
又見那箭頭沒入門楣處隱約有一塊白綢,帝君料想是一封信函,便吩咐道:
“將它取下。”
守門官得令,縱身飛上數丈高的南天門。
帝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九重天上有此等法力的人不多了。
那守門官懸在半空單手抓住箭尾,用盡剛出生時捕食的力氣,羽箭卻絲毫不動。
他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咬牙切齒神色猙獰,那羽箭卻像長在南天門上一般。
他已將全身之力都集中在羽箭上,只見他手抓腳蹬搖搖欲墜,像是一只吊在南天門上的可憐蟲。
他時而轉頭望望帝君,極為尷尬。
帝君也尷尬,這些原本是臣下們做的事,如今也要寡人這個三界至尊動手了。
“你下來,寡人上。”
一個身影落下,一個身影飛起。
帝君稍一用力,羽箭拔門而起,帶落數塊碎石,他也飄然落地。
“還是陛下高。”守門眾兵將都豎起大拇指贊道。
帝君笑笑不語,一群他老母沒用的東西。
他從箭上取下那塊白綢,丟下羽箭小心翼翼打開,頓時一股腥臭之味撲鼻,赫然是一封血書,上面寫道:
“大春兒(帝君小名)小兒聽著:
爾等也是山野草夫出身,卻竊居天庭數千年,行為何其不堪!爾無威無德仍作威作福,以致十八年前天庭潰陷,仙神獸禽入世禍害人間……爾還有何顏面再居君位。某好心奉勸,爾等半年內退位交出天庭,如此還能茍延活命,否則定將爾打入九幽永墜沉淪……”
日期:猴年馬月雞日。
作書人:卻是一個窟窿,正是被箭尖捅破之處,沒留一點蛛絲馬跡。
帝君怒火攻心,混蛋,這分明就是一封招降書!以往都是朕派人去招安那些不守規矩的歪神邪魔,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說什么寡人作威作福,寡人何時有此行徑,在天上受那個刁蠻云妃的氣,下凡還經常挨揍。在凡間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忍氣吞聲,都是風塵子和靈犀子那兩個混蛋害的……
最可氣的是“大春兒”這個小名,如今在天庭只有枕邊人云妃敢直呼。還有當年的風塵子和靈犀子,那個一劍仙喝醉酒偶爾也喊上幾句。
這可惡的“某”到底是誰?希望不會是風靈二仙墜入了魔道,更希望是蟄伏在凡間的天魔地魔……
而且他還不急一時,給了半年時間,意欲何為?
帝君將這封血書塞進袖口,幸虧沒別人看到,否則丟人都丟到九重天上了。
“嘿嘿……”冷不丁傳來一聲冷笑。
帝君轉身望向南天門外,這里本來是浩宇通明或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