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爺一走,張黑臉再使不出任何神通,硬生生被關(guān)了兩天兩夜,滴水未進(jìn)。
風(fēng)少爺說到做到,還真把他放了。
不過還有一個條件,讓他跟狗賽跑。狗追不上是他的造化,若追上咬人就活該倒霉。
風(fēng)府大門前,餓的肚子里冒酸水的張黑臉嚴(yán)陣以待,一條黑狗在身邊虎視眈眈。
他雙手還不停顫抖,疼痛難忍,這是被繩索勒得,手腕上都是一圈一圈的血痕,慘不忍睹。
“開始,跑!”
風(fēng)少爺一聲令下,張黑臉撒丫子就跑,快如狡兔。
他本來腿腳不太利索,這都是屢次下凡練出來的。
為了不暴露身份,無奈只能任由狗攆,有兩次都差點(diǎn)咬到他的小腿肚子。
還算命大,終于四周沒了人影,他來不及換氣便一飛沖天。
狗也茫然,都到嘴邊了,怎么這人突然消失不見。
南天門巍峨如山,上面卻“劣跡斑斑”,鳥糞蛋清烏七八糟,都是那些圖謀不軌者搗的鬼,可無奈抓不住人。
這些守將也慶幸見不到該抓之人,沒那個能耐。
大事不好,一個身影飛身晃進(jìn)南天門。
“大膽妖孽,敢來天庭放肆!”守門官心虛一聲,卻不得不追。
“放肆,是寡人!”變回原貌的帝君落地怒道。
“原來是陛下,屬下冒犯天威,還望陛下贖罪?!笔亻T官誠惶誠恐道。
“算了,不知者不罪,這兩天可有妖孽來犯?”
“咦~~~有,陛下來門外看看?!?
帝君輕嘆一聲,道:
“不看了,沒進(jìn)門就好……”
他忽的一愣,屈尊小心道:
“這兩天……寡人那位愛妃……沒干什么吧?”
守門官鼻子發(fā)出“嗤”的一聲,差點(diǎn)笑出聲來,忙低頭掩過。
更小心道:
“陛下,前天……云妃娘娘……一直在摔東西,昨天……云妃娘娘把龍椅都搬了出來,坐在南天門外等了一天。這會兒……想是已經(jīng)就寢了?!?
“寡人知道了,你們退下吧?!钡劬龔?qiáng)自鎮(zhèn)定道。
完了,這下完了,他滿腹悵然,是去膳食間先墊墊肚子,還是回光明殿……
算了,還是不吃的好。
帝君一路走一路忐忑,以往偷偷下凡當(dāng)天便回,云妃當(dāng)然懷疑,但厚著臉皮說個瞎話再哄哄,也就大事化小了。
可這次已經(jīng)兩天了,云妃肯定疑心自己舊情難忘,下凡去找莫塵仙子,回去該如何解釋?
有些事還不能對她說,怕她擔(dān)心受怕。她又是個直性子,嘴沒有把門兒,她知道的事都想告之天下。
最可氣的是,自己一直將莫塵仙子當(dāng)妹妹看待,沒一點(diǎn)私心雜念。卻有人傳言自己和她暗生情愫,幾近一枕之緣。
到底是誰造的謠?
一定是那些圖謀不軌的邪魔歪道,挑撥離間以致天庭內(nèi)斗,到時候他們坐收漁利……
好奸詐的手段!
光明大殿一片狼藉,地上散落各種器具,都是云妃撒的氣。
云妃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合眼,鳳目通紅,正坐在帝君該坐的地方翹首以盼。
帝君小心翼翼走來,又小心翼翼說道:
“愛妃,寡人回來了?!?
“過來。”云妃娘娘出奇的沒有暴跳如雷河?xùn)|獅吼,柔聲道。
兩名侍女似乎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很知趣的道一個萬福退下了。
二人相距三丈余,帝君邁著碎步,一步,兩步,還要小心地上散落的絆腳物……
多希望她人在天涯,卻近在咫尺。
帝君已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