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包零膽子再大,這句話也沒敢說出口。
帝君駭然,那個擅闖地府的不會是來找人的一劍仙吧,他也消失了一百年,是個有情有義的老神仙。
………………
回到陽間,已是落日時分。
天色將暮,張黑臉仍覺刺眼,地府太陰暗了。
他從后院走到店鋪,戰戰兢兢。
云妃正趴在柜臺上犯花癡,眼神若即若離,嘴角微勾似冷笑,很像河東獅吼前的平靜如水。
“愛妃,我……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
“方便就方便吧,廢什么話,我剛睡醒,要安靜一會兒,你別打擾我。”
張黑臉松了一大口氣,發現店里只剩下一個叫張城的伙計,便問道:
“怎么就剩你自己了,那兩個去哪里了?”
張城愣了一愣,小心道:
“回掌柜的,那兩個……八成是跑了。”
“跑了!到底怎么回事!”
“回掌柜的,那兩人最近一直偷偷嘀咕人間如何好,說在這里做苦力遠不如自己當掌柜。他們還鼓動小的,小的沒同意。他們剛才還從賬房那里拿走了幾百兩銀子,他們還威脅小的……掌柜的恕罪。”
“算了算了,人各有志走就走吧。”
張黑臉嘴上說的痛快,心里卻不舒服,銀子是小事,又他么丟人了。
……
一直未出現什么新鮮邪乎事,鳳陽城民眾反而覺得無趣。
城內外各個大街要道都貼出了告示,大意是以往那些死于非命的都是噬血魔頭所為,諸民從此誰也不能飛短流長亂說云云。究竟噬血魔長什么樣如何害的人,沒有下文。
風家也松了口氣,那些不利己的事終于不了了之。
王府內有些凄慘,王氏夫婦因為之前柳家采音退婚的事余病未消,又攤上不肖子無心讀書。
病情愈重,臥床殘喘。
書桌上放著十幾副美人圖,張張都是柳采音,或持花,或望月,或靜坐荷塘……
“采音,不,柳姑娘,你為何這樣對我,都說了我不在乎。”
王富貴神情切切,他第一次喝酒,入腹一杯無,就已經對影成三人。
醉眼看花,柳姑娘俏麗身影不停浮現眼前,像飛過的鶯鶯燕燕,空手難留。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借酒消愁!
他又拿出那根鐵筆,沒有招式,全憑酒意亂舞。
或如劍刺,或似刀劈,或像錘砸……
酒壯慫人力,鐵筆揮動越來越快。
書房內風起如龍卷,書畫呼啦啦似落花紛飛。
柳采音的身影不再,處處都是風情揚。
“風情揚,我現在就去殺了你!”
救世一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