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柳采音如何巧舌如簧勸人撒謊,孤木建雄就是不開竅。
“大傻瓜!”柳采音不禁憤憤。
轉(zhuǎn)念又想,這樣的男人沒什么心機,一定是好男人,比那個風情什么揚的好過千倍萬倍。
她從袖口掏出一副手帕,賭氣道:
“孤木,這個送給你。”
“為什么要送我東西?”孤木建雄一臉懵懂。
“傻瓜,明天是你的生辰,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本姑娘還從未送別人東西呢,快收下。”
柳采音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孤木建雄伸手接過,一縷幽香沁人心扉。手帕上繡著兩只怪鳥和幾根長草,怪鳥身下還有兩條歪歪斜斜的紅線,像是水波。
柳采音湊近一步,笑道:
“這是我自己繡的,叫鴛鴦戲水,好看嗎?”
“好看,多謝采音姑娘。”孤木建雄還真撒謊了,他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禮物,很是靦腆。
柳采音卻很是失望,又好心提醒道:
“我們中原是禮儀之邦,講究禮尚往來,你懂么?”
孤木建雄將手帕小心揣在懷中,說道:
“在下略有耳聞,多謝采音姑娘提醒。”
柳采音沒有立時回話,似乎在等待什么。
好像過了一萬年,她又沒好氣道:
“傻瓜,明天也是我的生辰,你就不能送我禮物嗎?”
孤木建雄“哦”了一聲恍然開悟,下意識掏出一只頭簪,似乎是在自語道:
“這是我娘給我的銀簪,說是將來讓我送給……”
話猶未盡,柳采音一把奪過頭簪,仔細打量幾眼,興奮道:
“你娘說什么,是不是讓你送給自己心儀的姑娘。”
她說罷又猛然低頭,面色如紅燭,這才像個矜持的窈窕淑女。
“我娘就是那么說的,采音姑娘你怎么知道。”孤木建雄隨口道。
“我……我是瞎猜的,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柳采音扭扭捏捏,聲若蚊鳴。
“哦,那就送給采音姑娘了。”
“真的嗎!”柳采抬頭興奮道,銀簪分明已攥在手里,任誰都搶不走。
“當然是真的。”孤木建雄不忍不送。
柳采音樂不合口,一副細牙如碧玉璀璨,她將銀簪插在頭上,說道:
“孤木,好看么?”
“好看,采音姑娘,在下真要回客棧了,有緣再見。”
柳采音仍沉浸在自作自美中,恍惚間,孤木建雄已經(jīng)沒了蹤影。
“笨蛋,榆木疙瘩。”柳采音嘟嘴氣呼呼,脖子以下細腰之上起起伏伏,又轉(zhuǎn)念道:
“不,他是孤木。”
一個男子從身后走來,小心道:
“柳姑娘,剛才的那個人是誰。我……早就看到你們了,沒好意思打擾。”
柳采音轉(zhuǎn)身,是王富貴,便把氣都撒在他頭上:
“本姑娘愛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你管得著么?”
王富貴撓頭一笑,絲毫不生氣,從懷中拿出一支金燦燦的頭簪,遞過道:
“柳姑娘,送給你的。”
“為什么要送我東西!”柳采音暼了一眼道。
“我知道明天是你的生辰,這是送你的禮物。”
“我不要,已經(jīng)有人送我東西了。”柳采音掏出銀簪,炫耀似的道。
王富貴刷的拉下臉來,說道:
“這……這是誰送給你的?”
“你管得著么?”
“不,我一定要知道,是不是那個姓風的。”王富貴終于硬氣一回。
柳采音“呸”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