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爺似笑非笑,老眸斜瞟。
“有什么交情?”風情揚和花無憂像兩個孜孜求學的書生,齊齊問道。
花無憂皺著眉頭,忽得壞笑道:
“我知道了,男女嘛,也就那種交情了,就像這樣……”
他左手食拇指二指彎成一個圈,右手食指筆直似利劍一般直刺圈圈。
又道:
“老殘,是不是這樣?”
他這么一提醒,風情揚也如醍醐灌頂,又疑惑道:
“那無色堂堂主曲云煙,跟我爹和你爹都有那種交情?”
他說罷也像花無憂那樣比劃幾個,絲毫不覺這是在戲謔長輩。
花無憂又笑道:
“女人,其實也很好色。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喜歡她的人有很多。還容易心軟,不知道該喜歡哪一個,喜歡這個就會傷了另一個的心。如果兩邊都想討好,嘿嘿,這就有點……這交情就亂了。”
“憂憂,你不白好色,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嘿嘿,要不然風老弟拜我為師,我花無憂定會傾囊相授,叫你怎樣賞美閱色。”
“不用學,小爺比你懂得多,深藏不露而已。”
……
殘爺也瞇眼壞笑,說道:
“兩個小兔崽子,知道的還不少,男女之間嘛,也就那么回事。”
他老腰一抖,夸下也沒晃蕩出什么東西,無奈嘆了口氣,板臉道:
“都別瞎扯了,聽老漢說……”
殘爺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說一件很嚴肅的往事:
“那還是三十年前,曲云煙正值芳齡貌驚天人,被捧為南國第一美女,愛慕者眾多,其中就有花重樓。風老爺當時也風華正茂翩翩美男子,又年輕有為,創立了風武堂鏢局,時常去南國走鏢。當時他還不認識風夫人,年輕人嘛,誰還沒個追求……”
“追求女人嗎?”花無憂插話道。
殘爺笑瞇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風老爺功夫算不上一流,但舍得為女人花錢,又會說甜言蜜語。曲云煙那時候本來傾心于花重樓,無奈花重樓用情不專四處留情,花無憂,這一點老漢說的沒錯吧。”
花無憂撓頭嘿嘿笑道:
“我爹那時候還年輕,跟現在我一樣,見到漂亮女人就喜歡,不過成家之后只對我娘好,我娘死后也再沒有找別的女人。”
風情揚沒有插嘴,這些事他都沒有聽說過,好奇膽小謹慎的老爹竟斗膽南國留情。
殘爺喝了一口茶,又道:
“花重樓自以為做的風流事別人不知道,但哪有不透風的墻,他的那些事早已讓別有用心者傳到了曲云煙那里。曲云煙自然會恨花重樓,就這樣投入風老爺的懷抱。兩人倒也甜蜜了一陣子,后來風老爺回到鳳陽城,唉,年輕人嘛,誰還不犯點錯……”
“是不是風老爺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花無憂搶道。
殘爺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現在的風夫人,也是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歲數,當時的風路兩家老人便催促張羅成全了這門婚事。成家后,風老爺自然也收斂很多,獨愛風夫人一人,忘了南國的曲云煙……”
“其實,曲云煙也挺可憐的,她……”花無憂看了風情揚一眼,欲言又止。
殘爺續道:
“成家立業,原以為曾經的事已經過去。但曲云煙對風老爺用情極深,竟千里迢迢跑來鳳陽城大鬧一場。她當時還不會什么武功,也是個外人,自然鬧不出什么風波。風夫人也是場面人,原諒了風老爺……”
風情揚暗笑,難怪老爹這么怕老娘,原來是心里有愧。
“后來呢?”花無憂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