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大好,山色繚繞。
偶有走獸掠過,驚起群群飛鳥。
兩只黃鸝樹上啼鳴,唱著歡快的情歌。
孤木建雄卻不怎么懂風情,不知不覺已將柳采音拋開幾丈遠。
柳采音本來心情大好也不累,此刻卻被氣累了,嬌喝道:
“孤木,你等等!”
“怎么了采音姑娘?”孤木建雄駐足回頭道。
“我累了,走不動了。”柳采音噘嘴道,還甩了甩衣袖。
孤木建雄幾步跨過來,不解風情道:
“既然采音姑娘累了,我們就先回去吧,玄機涯改日再去,不著急。”
“不,我想去,我要去。”柳采音像個賭氣的小孩子。
“這……”孤木建雄一時竟不知所措。
柳采音氣的要死,心里啐了一百多個“大笨蛋”。
“我們還是先歇一下吧。”孤木建雄又道。
“還歇什么,天都快黑了。”
“天還早呢。”
“我腿疼。”
……
無論柳采音怎么“叫苦”,孤木建雄始終不上她的道。
“孤木,你不累嗎?”柳采音緊繃著俏臉問道。
“我自小在山上長大,都已經習慣了。”孤木建雄道。
“這么說,你是不累了?”
“不累。”
“那好,你背著我上山。”
“……這……”
“你不愿意么?”
“我……當然愿意。”
“嘻嘻,我猜你肯定愿意。”
孤木建雄彎下腰來,柳采音急不可耐的爬上后背,一點都沒有累壞的樣子。
“上山了。”柳采音得意洋洋,像是打了個大勝仗。
她又像小鳥一樣偎依在孤木建雄身上,似乎很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這座“靠山”。
一縷縷女子特有的幽香傳來,孤木建雄心跳如麻。
他小心翼翼,也生怕一不小心會丟掉背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曾經出現在夢里。
此刻,跟夢境很像。
兩只黃鸝飛離枝頭,在空中你追我逐,仿似兩個小情人打情罵俏。
“孤木,除了我,你還背過別的女人嗎?”
“背過。”
“誰!快說!”
“我娘。”
“嘻嘻,一看你就很有孝心。”
……
“孤木,你看那里風景真美。”
“嗯,我看到了。”
……
柳采音在孤木建雄背上歡快的指東指西,又調皮的從臨近的枝頭上摘下一朵紅花插在頭上。
“孤木,你看我戴這朵花漂亮嗎?”
孤木建雄試著轉過頭來,當然看不見,便道:
“采音姑娘,我看不到。”
“那我下來你看。”
柳采音從孤木建雄身上跳下來,含笑亭亭玉立。
她本來就很美,美過了滿山春色,紅花只是不起眼的點綴。
孤木建雄癡癡凝望,不禁道:
“你本來就很美。”
“是嗎?”
“真的很美。”
“嘻嘻,別人也都這么說,但你說的聽著最舒服。走,我們繼續上山。”
孤木建雄一躬身,柳采音又爬上他的后背。
心照不宣,仿佛背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偶遇砍柴打獵的行人,也大都朝二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孤木,你累不累。”
“我不累。”
“那就好,我一會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