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轉慍為喜,說道:
“是這樣,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孤木建雄伸手遞過。
柳采音拿著手帕細觀,見上面繡著一對鴛鴦戲水高山花草,還有幾絲自己的血跡。
血跡如碧空的幾朵紅云,反而將手帕點綴的愈發艷麗,不禁道:
“真漂亮,一定是你娘繡的吧。”
孤木建雄點了點頭,自豪道:
“我娘最善繡工,在我們大倉山是出了名的。”
“那你娘一定也很漂亮。”
“那是當然,我娘是這個世上最好最漂亮的女人。”
“那我呢?是我漂亮還是你娘漂亮?”
“這……”孤木建雄面露難色,一時無語。
柳采音“撲哧”一笑,說道:
“你就說你娘最漂亮就行了,我不會吃你娘的醋的。”
“吃醋?”孤木建雄不解道。
柳采音一怔,嘟嘴道: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她又掂量幾眼手帕,說道:
“這副手帕,能送給我嗎?”
“當然能,”孤木建雄不假思索道,“只是,上面有血跡,有些臟了。”
“怕什么,都是我自己的血,我連自己的血都嫌棄么?再說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柳采音笑嘻嘻將手帕塞進袖口。
心里更得意,這是他“送”自己的第二件禮物了。
“采音姑娘,聽說你們中原女子都心靈手巧,你的繡工一定也很好。”
“那……”柳采音剛要隨口說出那當然,忽得想到自己從小就對女紅不感興趣。
在她八歲時,家里特意請來一位繡工高手教她女紅,沒幾天她就不耐煩了,還想方設法氣走了師父。
家人也對她倍加溺愛,拿她沒辦法,也就隨她了。
可是總不能在如意郎君面前說不會吧,那樣就是笨女人,便硬著頭皮道:
“那當然,改天我也繡一副錦帕送給你。”
“那……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中原人最講禮數,這叫禮尚往來。”
“那就先謝過采音姑娘了。”
“孤木,你又跟我客氣。”
孤木建雄又朝向洞口,說道:
“采音姑娘,你先讓開一下。”
“為什么?”柳采音不解道。
“我要把洞口的東西清開,你離得遠一些。”
“原來是這樣,你小心一點。”柳采音笑嘻嘻退后幾步。
孤木建雄這才后悔沒有帶兵器來,只能徒手了。
他雖說生的跟書生一般清秀,也不是天生神力,但從小習武練就一身好筋骨,又生在蠻荒之地,吃的大都是獸肉野谷,力氣自然比尋常人大了很多。
救世一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