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只是一個功力淺薄的后生晚輩,本來輕而易舉就能知道他受了什么沒內傷,諸葛如卻臉色凝重如臨大變。
此時的柳采音比自己受傷都緊張難過,不停地問:
“諸葛老伯,孤木怎么樣了,傷的重不重,他會不會死……”
諸葛如搖了搖頭,擺劍示意她遠離不要出聲。
柳采音又在一旁來回踱步,凝眉噘嘴卻也不知所措。
就算她老子柳萬春受傷或是生病的時候,她也未曾如此擔心過。
不多時,孤木建雄就覺那股外來之力漸漸勢弱,像要被融入體內那股氣流之中,就像萬川奔流終要入海。
忽然間,諸葛如神色驟變,右手像被黏在孤木建雄肩頭一般掙脫不開,體內真氣源源不斷流失,一定是被注入到了孤木建雄體內。
“建雄,你練的是什么古怪功夫?”諸葛如邊運氣邊道,試圖阻止真氣流失。
“諸葛……前輩……晚輩沒有……不知道……晚輩快要……”孤木建雄咬牙斷斷續續,卻再吐不出一個字。
他臉色時紅時白,全身也忽冷忽熱,手臂上青筋陡然暴起,像要被撕裂。
“孤木,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說!”柳采音都急哭了。
諸葛如臉色更是難看,黑白相間不說,還露出抽搐猙獰相。
他將仙劍丟在地上,左手按住右手一齊發力,右手卻仍像生在孤木建雄肩膀上一般,絲毫不動。
孤木建雄雙目變得猩紅似血,緊咬牙關面色猙獰,仿佛是一頭要吃人的猛獸。
他忽得雙臂伸展仰天長嘯,聲如炸雷,從口中噴出一股帶著火星的白煙。
隨之體內迸發出一股巨大的無形之力,如狂風驟雨。
諸葛如立時被震飛數丈之遠,狼狽倒地不起。
連三丈外的柳采音都覺勁風撲面,如風中柳葉飄起又落地。
懸崖邊上的花草,峭壁上的藤蔓,都似被狂風暴雨肆虐顫抖,飛花逐葉一片狼藉。
也幸好也可惜,這玄機涯上沒有碎石少見塵土,不然就有一番飛沙走石了。
孤木建雄緩緩恢復原狀,卻無聲倒地。
諸葛如并未昏厥過去,盤膝席地而坐長吸深呼,雙掌不停上抬下壓,良久才氣色稍緩。
柳采音也醒了過來,她并未受什么內傷外傷,只揉了揉太陽穴,便忙跑到孤木建雄身旁將他扶起。
“孤木,你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
諸葛如卻并不理會兩個晚生后輩,起身四處尋找,終于在峭壁下的洞口處駐足,撿起長劍興奮道:
“找到了找到了!”
此刻的他,哪還像個名揚四海又老成持重的武林盟主,分明是個“見錢眼開”的凡夫俗子。
他撫著長劍兀自心喜一番,忽得一怔,立時恢復了道貌岸然相。
匆匆走到孤木建雄身邊,關切道:
“建雄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諸葛老伯快想想辦法救救他。”柳采音帶著哭腔道。
諸葛如伸手卻又縮了回來,像是面對一個可怕的東西。
左思右慮,他凝眉好一會兒,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取出一枚花生豆一般大小的丹丸,說道:
“這是我天劍門獨有的療傷藥,希望對建雄有用。”
他俯身掰開孤木建雄緊閉的雙唇,將丹丸放入他口中,又猛一拍孤木建雄后背。
孤木建雄喉嚨一動,將丹丸咽下。
不大會兒,孤木建雄重重咳嗽幾聲,睜開雙眼。
良久才回過神來,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采音姑娘諸葛前輩,你們沒事吧?”
“孤木,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