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四處看了看,選中了一片過膝高的草叢,只有那里能藏人了,又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有他這么一個(gè)“厲害”的高手在,自然不用柳采音幫忙。
花無憂連拉帶拽費(fèi)死老勁,才將被迷暈的二人拖到了草叢里。
他身為隱劍莊堂堂的少莊主,這種力氣活他之前從來沒干過,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柳采音又俯身探了探那二人鼻息尚穩(wěn)脈搏正常,總算安了心。
花無憂又拔下若干青草,蓋在那二人身上,像是真的埋葬死人一般,又瞇目喃喃幾句不倫不類的佛語:
“生為勞役,死為休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早死早托生,早去早來。今日我度你等西去,也是愿你們?cè)绲菢O樂,下輩子不要再作惡,阿彌陀佛……”
把逗得柳采音“撲哧”一笑,她對(duì)花無憂的感覺,由之前的瞧不上眼、敷衍、利用,漸漸變得真有那么幾分崇拜之情。
“花大哥,我雖然是個(gè)女子,卻也喜歡功夫。剛才你那一招叫什么無聲無息掌,我還想見識(shí)見識(shí),到底是什么樣的無上神功……”
柳采音說著轉(zhuǎn)過身來,又指著兩丈開外的一棵大樹道:
“花大哥,你說你剛才只用了一成功力就打倒了他們兩個(gè)?,F(xiàn)在你用十成功力,一定能打倒那棵樹的。”
她并不是有意試探,純粹就是好奇。
花無憂卻覺她是有意為難自己,那棵大樹雖然不到腰粗,但憑自己的本事,怕是連晃都晃不動(dòng),就算拿刀也要砍上半天。
但花無憂何許人也,雖本事不濟(jì)但腦袋靈便。
他心念一動(dòng),一本正經(jīng)道:
“采音妹妹,此時(shí)有些不大合適啊。我的掌法雖稱作無聲無息,但也只是我隨口起的名字。一成功力便能致人昏迷,若使出十成功力的話……威力更是如排山倒海,打倒那棵大樹自然不在話下,可掌風(fēng)如雷樹倒有聲,一定會(huì)招惹來附近天劍門的人。到時(shí)候我也能打發(fā)了他們,可勢(shì)必也會(huì)驚動(dòng)更多的人,于大事不利啊。”
柳采音“咦”了一聲,說道:
“就是,我怎么沒想到,還是花大哥考慮的周全,那就改日再見識(shí)你的神功,我們還是先走吧?!?
柳采音仍舊辨不清方向,反正就是指路往上走。
花無憂依舊在前面開道,衣服上都被樹枝刮了好幾道口子。
但他無怨無悔,有如此佳人同行,死了也高興。
二人時(shí)而你一言我一語,約莫行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依舊是山春草木深。
四周都是參天大樹,抬頭依稀能看到片片巴掌大的天。
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出奇的靜,沒有一絲鳥獸啼鳴,只是偶爾傳來風(fēng)過樹梢的聲音。
柳采音莫名的害怕起來,不由靠近花無憂。
花無憂竊喜,難道她是芳心暗許?
他試著伸出了手,卻又被她的手推開。
花無憂不急不惱,認(rèn)為這是女孩子害羞。
“花大哥,你聽到了什么……可怕的聲音嗎?”柳采音怯生生道。
“沒有啊,只有風(fēng)聲?!被o憂隨口道。
“不,一定有什么東西在附近,我能感覺出來?!绷梢粲值?。
“什么東西,我怎么沒感覺到?!被o憂好笑道。
“這是女人特有的直覺,這附近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柳采音猛的一顫,又道:
“會(huì)不會(huì),是什么妖魔鬼怪?”
“采音妹妹真會(huì)說笑,光天化日之下,哪能有妖魔鬼怪……”花無憂心念一動(dòng),偷偷壞壞一笑,轉(zhuǎn)臉一副驚恐色,顫聲道:
“采音妹子,你說的對(duì),我忽然想了起來。你就住在鳳陽城,也一定聽說了,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