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夫人?聽說年輕時候也是鳳陽一帶的一枝花,什么江湖豪杰名門之后,上門提親之人都要踏破了門楣。可是,風夫人卻偏偏看上了在江湖上沒什么名氣的風劍臣。其中原因嘛,聽說是被風劍臣的一手摧花劍法撩到了心扉。至于如何摧花,這就有所不知了。那風夫人最近我也見過一次,果然風姿綽約。雖然已四十多歲年紀,但也像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王天雄又冷不丁的插嘴,說出這么一大堆話來。
他翹著二郎腿,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雙目瞇成一條線,嘴角勾著一抹輕笑。
他目光沒有看向紫寒,屋子里也沒有別的女人,乍一看卻就像一個色瞇瞇的登徒子。
紫寒盯著他看了一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嬌喝道:
“王富貴,你在胡說什么呢!”
王天雄嚇了一跳,驚得站起身來,剛才仿佛是說了一場夢話,便撓頭不解道:
“紫寒,我又說錯什么了。”
“你,你不該……”紫寒本來要說“你不該在我面前夸別的女人漂亮”,但想想再怎么說那風夫人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眼前這個傻瓜估計也就是酒后隨口說說,自己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像他這樣的人,怎么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呢。
可想到既然火已經發了,也不能立時又變得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也是提醒他一下,不過像這樣的傻瓜能看的出來嗎?
恍惚間,又聽王天雄道:
“紫寒,是你錯了,你不應該說我。”
王天雄雖然一臉酒氣,卻是一本正經。
“我錯了?我哪里錯了?”紫寒沒好氣的笑道。
“你剛才說的,第一句就錯了。”王天雄理直氣壯道。
“笑話,我怎么會錯呢?”紫寒冷笑道。
她自恃心思玲瓏口齒伶俐,尤其是在這個傻瓜面前,絕對不會出錯。就算有些小小的口誤,以他這樣的直性子根本聽不出來。
“紫寒,你再好好想想,別以為自己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永遠都是百無一失。”王天雄陰陽怪氣道。
紫寒瞪大眼睛盯著王天雄,似乎在打量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很驚訝,因為眼前這個傻瓜之前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而且剛才雖然沒發誓,但他也答應過再不惹自己生氣了,他一向說到做到,而且固執的很。
難道因為喝醉了酒?看著也不太像,中了邪么?
王天雄又是一臉得意,似乎是把住了別人的一個致命的把柄,說道:
“紫寒,難道這么快你就忘了剛才你說的話了嗎?”
看到王天雄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紫寒莫名不好發火,反而愈發懵懂了。
她也自恃冰雪聰明過耳不忘,被有些奇怪的王天雄搞得頭昏腦漲,一時竟想不起剛才都說了什么。
她動了動嘴唇,卻沒有開口。
“紫寒,是不是想不起來剛才都說什么了?”王天雄好笑道。
紫寒氣呼呼沒有說話,感覺像是在被這個傻瓜戲弄,臉上很沒面子。
王天雄似乎絲毫不害怕惹她生氣,又得意道:
“那我就提醒你吧,你剛才說的是,‘王富貴,你在胡說什么呢’,就這句。”
王天雄一副扭捏姿態,學著紫寒的嬌聲嬌氣,還真是惟妙惟肖,只是出自一個大男人之口。
“哈哈……”紫寒想忍卻實在忍不住,一時都要笑噴了。
怕被別人聽見,她也不敢大聲笑,只得一手掩口一手捂著肚子,不停地前仰后合,像在風中搖擺的荷花。
王天雄沒有笑,卻是一本正經的神色,說道:
“紫寒,你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