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雄神色又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的脾氣紫寒你也知道,膽小謹慎又不愛得罪人,反正我從小很怕這個老管家。說實話有時候見到他,就像見到我爹一樣。總感覺有些事情務必要找他商量,他如果不同意,我還真不敢自作主張,都已經養成了習慣。”
紫寒欣慰一笑,說道:
“剛才在你家的時候,吳伯伯也跟我說了一些你家的事,他真是個大好人。有這樣的管家在,也是你們王家的福分……”
說著她又變了副臉色,嗔怨道:
“還好有吳伯伯在撐著,不然的話。若都像你這樣的馬大哈管理家事,即不會打算又大手大腳的,早晚就會把你家的家業給敗光了,你就是敗家子一個。”
王天雄聽罷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
“紫寒你說我馬大哈不會打算我承認,但我哪里大手大腳了?你說清楚。”
紫寒哼了一聲,說道:
“我如今雖然身在江湖,但小時候家境也很好,也見過像你這樣的公子哥,拿金元寶都不當錢花,不敗家才怪。”
“紫寒,你見過我花錢嗎?就這樣說我!”王天雄像個小孩子一般賭氣道。
紫寒冷冷一笑,說道:
“你讓你府上那個小家奴去找馬車,給的那一錠銀子至少不下十兩吧。別說從你家到楊柳林之間的往返路程,就是三五輛馬車的錢都夠了,你卻眼都不眨一下就給了他,回來后他也沒把多余剩下的銀子交給你。”
“是嗎?”王天雄皺著眉頭思忖片刻,又似乎恍然大悟道:
“紫寒你是說,這個車夫貪心多收了銀子是嗎?”
紫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說你傻你還是真的傻,車夫是什么眼界,比小買賣都不如,他哪里有膽量敢收那么多銀子。”
王天雄半張著嘴尋思,半晌才道:
“紫寒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奴貪了我的銀子?”
“算你聰明一回,不是他還會有誰。”紫寒冷著臉道。
“貪就貪吧,反正家里有的是銀子。”王天雄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紫寒眸子里立時泛起怒火,卻又怕外面的車夫聽到,便忍怒低斥道:
“那么多銀子,你就真的視而不見?”
“那……你讓我怎么辦?”王天雄又撓著后腦勺,沒個主意的說道。
紫寒氣的胸腹鼓鼓,卻忽得嘆氣道:
“算了,反正都是你家的銀子,我管不著。”
“你怎么管不著,以后這個家就是你的了。”王天雄語氣堅定道。
紫寒怔了怔,似笑非笑道:
“是嗎?這么大的家業,我一個弱女子,可撐不起來。”
王天雄今天喝了不少酒,此時酒意還未全醒,他忽得注意到紫寒凹凸有致的胸前,癡癡道:
“怎么撐不起來,已經撐起來了,還撐得很大。”
“什么很大?”紫寒一時懵懂了。
她順著王天雄的眼神,這才注意到那個傻男人癡癡凝望的地方,不禁又羞又氣道:
“你,原來你王天雄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我真是看走了眼!”
王天雄收回目光,卻不急不緩道:
“紫寒,我是好色,但只好色你一人。其她女人在我眼里都是草木,你才是最美的花。”
短短一句話,紫寒心中的怒火瞬間平息。
她又想到了跟王天雄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王天雄說了一句類似的癡情話,才沒忍心殺他。
現在想想真是慶幸,幸好一時心軟沒有殺他。
其實紫寒剛才并非真的生氣,只是因為這王天雄一直都傻里傻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