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晚上打鑼的更夫啊。”王天雄興奮道,“一邊敲鑼一邊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紫寒你不會不知道吧。”
紫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點頭好笑道:
“是我剛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更夫我當(dāng)然見過了,還經(jīng)常見呢,你也知道我們無色堂的人是習(xí)慣了夜間行事的……”
她忽得頓了一下,因為又想到了她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怕再提起來令王天雄不開心,想了想又道:
“一個賣菜的,看上一個打鑼的更夫。或許,那個女人覺得身份差別太大配不上你師父吧。不過,我現(xiàn)在才感覺,她和那個老更夫倒是很般配的。”
對這番話,王天雄很是贊同,連連點頭道:
“對對對,紫寒你說的對,我也是這么覺得。可我?guī)煾敢彩莻€癡情的人,昨晚上也是喝了酒。我能看的出來,師父他還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總是唉聲嘆氣,說什么此生無怨。好像還有什么難言之隱,我問了好幾次,師父他卻不說,還要打我。”
“哈哈,一定是你多嘴了,你師父的事他想起來說說可以,但你這個做徒弟的卻不可以隨便打聽,會招人嫌棄的。不過嘛,你們真是一對癡情的師徒。王大哥,我看你和你師父也很般配,也是天作之合。”紫寒好笑道。
“哈哈,就是很般配。”王天雄大笑道。
二人又說笑一陣子,王天雄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小聲道:
“紫寒,可能要壞事。”
“怎么了王大哥,出了什么事?”紫寒也是緊張的壓低聲音道。
王天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謹(jǐn)慎的朝前方指了指,說道:
“我們剛才說了那么多話,還提到了無色堂的事。這個車夫肯定都聽到了,萬一被他傳了出去,一定會對你不利的。”
紫寒一怔,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機(jī),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她忽然側(cè)過頭去,朝外喊道:
“師傅,師傅!”
外面的人一時沒有回應(yīng),那車夫似乎沒有聽到。
“師傅……”紫寒又喊了幾聲。
“怎么了?”車夫終于回話了。
“快到楊柳林了嗎?”紫寒找了個借口道。
“就快到了。”車夫回道。
“我們還有急事,麻煩師父快一些。”
“好咧,駕!”
車夫策馬揚(yáng)鞭,心里卻暗笑,大晚上的去樹林里,能有什么急事,在車?yán)锟旎畹倪€不夠嗎。
其實就在紫寒喊第一聲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是故意不回的。
因為干他這一行的人身份都很卑微,尤其是碰到富家子弟的生意。
要盡量少打聽少問,怕被人嫌棄。話多了說不定就會被人打一頓,知道的越少越好。
紫寒回過頭來,寬慰道:
“王大哥你都聽到了吧,我剛才那么大聲他都沒聽到,我們剛才說的話他也一定沒有聽到的,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
王富貴點了點頭,說道:
“嗯,但愿如此吧。”
紫寒想了想,又道:
“其實就算他說出去了又能怎樣,做他們這一行的一定不會認(rèn)識什么江湖中人。也只是說給那些不問江湖事的尋常百姓聽聽而已,絕對不會傳到曲云煙的耳朵里。所以說沒關(guān)系的,王大哥你不必太在意的。”
王天雄沉默了片刻,說道: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我看這位駕車的師父也是個老實巴交很謹(jǐn)慎的人,他是不會說出去的。”紫寒笑慰。
王天雄緩緩點了點頭,又冷不丁的道:
“紫寒,要不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