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點什么,你別說,咱方叔這邊,茶是真不錯,文化人,哈哈。”大壯一邊打開店門,一邊招呼我說。
剛要進店門,我一眼就看著掛著的牌匾“璇璣閣”。心里想著,璇璣、玉衡,分別北斗七星的前四星和后三星,以璇璣為店名,應該是想取洞察天機的意思吧,或者是內有玄機的諧音?便隨口答著話,“都行,你安排吧。”
“那就,大紅袍吧。方叔跟我吹了半天,說什么雖然不是那幾棵樹上的,也是移栽過去的,什么海拔溫度,聽不明白,反正就是好,我昨天下午偷偷喝了點,也沒覺得比咱們花茶強啊。”
大壯的話讓我來了興趣,雖然我年齡不大,但是卻喝了很多年的茶。就是家里一般都是花茶,春天時候能喝點綠茶,這個大紅袍我倒是聽說過,也在書籍上看過介紹,但是沒喝過啊。便說道,“大紅袍,壯壯,拿來我看看。”
“行,我先找個缸子給你沏上,你等會啊。”壯壯邊說邊翻找著。
我一聽要拿大缸子給我沏,就急了,忙說:“打住打住,你可別糟踐東西了。咱們北方喝茶,不太講究,就是一個缸子,像我爸口重,一下放下去半杯花茶,一喝喝一天。這大紅袍是南方的功夫茶,傳承了古代的茶道,很有講究的,得拿紫砂壺或者是蓋碗喝。”
“我的牛哥啊,你怎么跟方叔似的,絮絮叨叨的。”大壯一邊抱怨,一邊把茶葉罐遞給了我,“喏,你看,那茶葉還放這紫砂茶葉罐里了。”
我接過茶葉罐打開,觀茶葉外形整齊勻稱,茶葉的條索壯實緊結,色澤綠褐鮮潤,稍微有些彎曲狀,俗稱蛤蟆背,聞起來有股子蘭花的香氣。不禁贊嘆道,“嗯,好茶。”
“嘿嘿,你說好就行,你說這茶咱怎么喝。”雖然是借花獻佛,不,應該說是偷花獻佛更加恰當。但是大壯卻覺得很得意。
“你看看平時方叔用什么茶具喝這個茶,拿過來,再燒壺開水去,要沸騰那種啊。”我囑咐道。
“就是那茶海上,有點紅的小紫砂壺,那有配套的杯子,你拿倆,我燒水去。”
順著大壯指點的地方,我看了過去,茶海上放著一個朱紅色的小紫砂壺,從器型看是把西施壺,所用泥料應為大紅袍朱泥料,看包漿還是個老物件。據記載,西施壺是徐友泉首創,原先叫西施乳,言壺之形若美女西施之豐乳,確實此壺象豐滿的**,壺紐象**,流短而略粗,把為倒耳之形,蓋采用截蓋式,壺底近底處內收,一捺底。后世文人在盤玩的時候,總覺“西施乳”不雅,改稱“倒把西施壺”。在明末清初文學家、賞壺大家吳梅鼎的《陽羨茗壺賦》中,以西施壺比西子,贊為“韻敵美人,格高西子;腰洵約素昭青鏡之菱花,肩果削成采金塘之蓮蒂。”可見藝術價值極高。
“好茶、好壺啊。”我贊嘆道,想到煮茶“水為茶之母”便囑咐大壯,“別用自來水啊,看看有沒有山泉水。”
“牛哥,你真神了,我想起來方叔為了這茶,昨天特意去西山打的山泉。我已經把水燒上了。”
“一定要燒開的沸水啊,這么好的壺,這么好的茶,別糟踐了!”我不放心的囑咐道。
“請好吧您,燒水我還不會。”
不一會的功夫,水壺響起了哨子聲。
我擺弄好茶壺和茶杯,讓大壯把水壺提了過來。我問大壯:“方叔叔這有沒有香啊?”
“屋里有蚊子嗎?”
聽了大壯的話,我差點沒吐血,我解釋道“不是熏蚊子的蚊香,是檀香。”看他沒有反應,我四周尋覓起來,在茶海邊上,放著一個香爐,便指著說,“就是這個香爐...”
我話還沒說完,大壯意識過來,“哦,哦,有,就在你旁邊,右手邊,下面,對。”
按照指引,我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