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迎新晚會的風波,又到了周末。這一周,像一道光一樣一閃而過,又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幕幕清晰的刻畫在腦海里。
我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用一只手托著受傷的胳膊,淤青斑駁的臉上,表情顯得有些猙獰,心里狠狠的咒罵道,“甄旭偉,敢欺負婉兒!打了老子,居然還沒被關關起來!班主任,你是收了多少好處,不維護自己學生的利益,反而還告訴我要注意影響,不要把事情鬧大!叉叉的,有錢就了不起啊!”
“哎喲,疼!”一個急剎車,我磕在車廂內的柱子上,把我的思緒也拉了回來,但很快又沉浸進去,“不行,我要賺錢,我要賺好多錢,要有錢有勢,我要報仇!!!更重要的是我要保護婉兒,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的進展,但我總感覺,我們倆的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
想到婉兒,我又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大嫂子,這小伙子胳膊折了,不會腦子也撞壞了吧?”旁邊打兩個中老年婦女在竊竊私語著,只不過,聲音有些大。
我左顧右盼,車上好像沒有胳膊折了的小伙子,靠!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倆是在說我,估計是我豐富的表情把他們嚇壞了吧。
“城東新橋到了啊,有下車的乘客提前準備,后門下車。”司機師傅報著站。
我快速起身,嚇了那倆婦女一跳,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癡癡的看著我,看來這做賊果然心虛。
我心里覺得有些好笑,又搞起惡趣味,裝成電影里白癡的樣子,目光呆滯的發出“嘿嘿嘿”的笑聲,說道“兩位老奶奶能讓我下車嗎?”
沒等她倆反應過來,我就擠了出去,下了車。回頭看她倆發呆的樣子,我又大笑出了聲音,我猜想,她倆一定以為我是瘋子,當然,和瘋子近距離接觸,心里難免也會有所不安。
走進胡同,還是那熟悉的朱紅色的大門,爬山虎攀滿了院墻。推開門,院子里的石榴樹又到了結果的季節,樹上的石榴有的咧開了嘴,露出晶瑩的牙齒;有的像一個小姑娘害羞地低著頭藏在樹枝間。看著滿樹的石榴,就像一盞盞小燈籠,還真有想吃它的沖動。
這時,我爸也搬著梯子出來,看來是準備去采摘石榴。看我遠遠的傻站在門口,便喊我:“怎么才回來啊,沒再頭疼吧?快來幫老爸摘石榴了!”
突然,他看到我臉上的淤青,深情凝重,忙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小跑著到了我跟前。
“兒子,兒子,怎么了,你跟爸說,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慈父的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爸,我沒事,就是和同學打了一架。”我說著,眼神有些閃躲。
“別騙我,你從小這么恬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動跟同學打架!”知子莫若父啊,但我更不想讓父親擔心,畢竟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就是高年級欺負低年級新生,沒事,和小學生沒什么區別,一年級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我開著玩笑,然后傻笑起來。
看我表情輕松,我爸終于放下心來,搖著腦袋,感嘆的說著:“怎么打的這么狠啊。哎呀,京城信息科技大學素來是校風校紀嚴明,沒想到會出這事!想當年,我上大學的時候...唉不說了。”
當我爸回憶大學時光時,總是戛然而止,我已經習慣了,我知道他不想回憶起來,因為這段回憶里,一定充滿了我的母親。
“爸,我想掙錢。”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我爸聽完,愣住了:“60萬還不夠嗎,你現在可是比老爸有錢多了啊臭小子。”
“不夠,遠遠不夠,我要富可敵國。”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出這么豪橫的話。
“兒子,你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走,咱們去醫院。”我爸的話讓我都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