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我趕緊把電話打了過去。
“臭小子,干嘛呢,半天不接電話,我已經(jīng)到茶樓了,你到哪了?”我爸沒有好氣的說著。
我爸的聲音有點大,我趕緊捂住話筒,往邊上走,“那個爸,我早到了,剛拜了金老和錢老為師父...”
“哪個金老和錢老啊?金錢,金錢,咱不能什么事就往錢看。”我爸始終不忘幫我樹立正確三觀。
“什么呀爸,金老,咱們國家的國學大師,錢老,故宮博物院的...”我話還沒說完,我爸反映了過來,自覺剛才的話很是無厘頭。
“什么?是他們..你,你快說說!”我爸有些激動,兒子一下拜了兩個名師,實乃奇遇。
“爸,這事說來話長,回頭再細說吧。現(xiàn)在您在那了?那個鑒寶應該快要開始了。”我問著。
“嘿,我還在茶樓門口等你呢!我看剛才保安檢查請柬檢查的挺嚴的,怕你進不去,一直在這等你呢,打電話你又不接...”我爸絮叨起來。
我捂住了話筒,對楊大哥說,“楊大哥,我爸到茶樓門口了,我去接一下。”
“唉,不用,王秘書,王秘書。”楊大哥呼喊著。
本來在外面忙碌的王秘書聽見老板叫他,馬上跑了進來。
“哦,你和老李去門口,把牛先生請進來,直接去會場就好了。”楊大哥吩咐道。
“師父,錢老,咱們也準備準備,一會移步去會議廳吧?”金叔叔也幫忙張羅著,看得出來,這倆師兄弟雖然拌嘴,但是關系卻是極好的,互相之間也很有默契。
約摸過了五六分鐘,在茶室的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到達了會議廳。
說是會議廳,不如叫做會議宮。整體建筑宛如古代的宮殿一般,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君王夢不知捆綁住了多少位歷代君王。
走進大門,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后,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qū)崳兓療o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于平靜,只余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正前方,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門上黑色匾額上書“鑒寶閣”三個燙金大字。兩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見我們一行人過來,馬上推開大門。
之見鑒寶閣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nèi)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如此窮工極麗,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光哥和孫崴自然也是一番瞠目結(jié)舌。
“我去,還有記者。”孫崴今天也算見了世面,沒有大聲聒噪,而是小聲嘀咕著、
“楊大哥,今天怎么這么大排場啊?”作為李墨的發(fā)現(xiàn)者和主人,我對毫不知情感覺有些不爽。
“小師弟,李墨現(xiàn)世,是收藏圈一件大事啊,況且...”楊大哥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吧,我保證你終生難忘。
我聽了,心里發(fā)虛,這是要我終生難忘還是終生悔恨啊?
走進會場,眾人起身向二老問好,在工作人員引導下,二位老人被安排在主席臺的正中。金叔叔、楊大哥、甄海東、故宮博物院的王主任和江東來的季教授也在主席臺就坐。出人意料的,主席臺上居然有我的桌簽。我很是惶恐,搜索著我爸的方向。還好,我爸在嘉賓席的第一排,與我對視后,我才踏實的做了下來,可心里還是覺得像熱鍋上的。
這時,楊大哥拿起了話筒,輕輕拍了兩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