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只差一寸，就能刺入李尋歡的后心，結束小李飛刀李尋歡的江湖神話。

可是，百曉生握著手里的劍，發現自己再難寸進分毫。

鮮血，止不住從全身上下各處傷口流出。

真元，完全不受控制地逸散。

他想刺入李尋歡的后心，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體已被無形飛刀貫穿。

“你……竟然已到了這等境界！”

“拜你所賜。”

李尋歡沒有看身后的百曉生，落下即將倒塌的閣樓，在廢墟中一步一步，像一個極為落魄失意的中年人，向著遠方離去。

陸玄走到還沒有咽氣的百曉生身邊，說道“百曉生，對成就一位刀界神話，有什么感想。”

百曉生正在努力的呼吸。

有真元時，他是活了數百年的絕頂先天。

可真元逸散，重傷到瀕臨死亡時，就成了真正茍延殘喘，行將就木的老人。

“老夫……自豪！”

“說實話，我陸玄很佩服你，能夠在不斷布局的同時，還能為我大明江湖成就一位刀界神話。”

陸玄笑笑“相信未來借李尋歡的刀，殺起你的人，會很方便。”

百曉生流出的血變的更快，這是心緒波動被氣到的。

按理說作為武林第一智者，是不會被氣到。

可是陸玄似乎一直能抓住他的軟肋。

百曉生緩了一口氣，自覺生命將至盡頭，還是問道“老夫很好奇，陸玄你的真元有多深厚，剛才是否就是你全部的實力。”

“還能一口氣說這么多，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中了小李飛刀，我都要懷疑你想金蟬脫殼了。”

陸玄繞著重傷的百曉生走了一圈。

“實不相瞞，這是我陸玄能活在江湖的底牌，不能說。”

“你……”

百曉生又被氣到了，鮮血流地更快，他想止血，可惜做不到。

“換個問題，你是如何找到老夫的！”

陸玄道“啊，你是不是認為和明月心在拜劍山莊藏的很好，實際上就在你們進入拜劍山莊的一刻，我就知道了。”

百曉生的雙眼流血，他怔怔地抬起頭，想起了前些天每天都在拜劍山莊游山玩水的那人。

“你就是楚風，楚風就是你，陸玄！”

是的，想要發現他們，就必須要有和他等同的實力境界。

在他和明月心進入拜劍山莊后，有能力發現他們，又能不被他百曉生察覺是陸玄的，也只有和他同等實力的高手。

“哈！”

陸玄沒管百曉生腦補了多少，眼看百曉生即將徹底死亡，向著百曉生行了一禮。

“百曉生，看在你年邁的份上，我就不讓你痛苦地等到最后一口氣了！”

“你……”

不等百曉生繼續說什么。

繡春刀出鞘半尺，寒光一閃，百曉生首級落下。

300萬正義點到手！

陸玄心情大好。

“百曉生，感謝你為天下蒼生的犧牲！”

隨即，搜了搜百曉生的尸體，除了幾張萬兩銀票外，別無長物。

至于百曉生的劍，插在一旁，劍刃上坑坑洼洼。

都是在和繡春刀、小李飛刀撞擊時留下的痕跡。

名劍有靈，似是感知到百曉生身亡。

一陣風吹過，斷成三截散落。

“可惜了！”

看了眼自毀的名劍，陸玄放棄了回收的想法。

——系統，《無為道經》升級！

扣除正義點500萬，無為道經心法升至第五重！

神奇的感覺從陸玄體內生出，好似整個人都在蛻變升華。

在與百曉生交戰中受到的傷勢，更是隨著無為道經真元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