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面,陸玄已將老刀疤上下打量了一遍,心中疑問。
因為不管是看氣息,還是面色,老刀疤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先天高手。
除非他有著遠超陸玄的實力和境界,但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
尤其在陸玄開啟看破虛妄之眼。
老刀疤任何隱藏在陸玄眼中無所遁形。
面無血色,氣息紊亂,不管怎么看,都是重病纏身,已然不剩下幾天好活了。
可就這樣,姬冰雁怎么可能會怕這么個瀕死的老頭?
究竟為什么要躲呢?
陸玄收回文書,開口問道。
“前輩,為了方便我們抓捕姬冰雁,早日結案,還請說說你和姬冰雁的恩怨。”
“數年前,姬冰雁殺了我的兒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老刀疤臉色一寒,沉入痛苦的回憶中,將當年的事一一說出。
幾十年前,老刀疤有個兒子,用了半輩子的人情才讓兒子拜入武當山門下。
兒子也爭氣,在武當山練武十幾年就成了先天武者。
因為擔心老刀疤,兒子在諸多師長的挽留下毅然返回家鄉,繼承父親老刀疤的家業,成為一名鏢師。
出自武當,又成了先天,加上老刀疤在江湖上打下的基業,兒子很快就獨當一面。
見到兒子這么有出息,老刀疤樂呵呵地金盆洗手,準備給兒子再物色個兒媳,抱孫子頤養天年。
可萬萬沒想到,數年前,剛剛成親不久的兒子出一趟鏢,卻再沒能回來。
再后來,老刀疤才知道殺死他兒子的就是姬冰雁!
……
“殺人償命,錦衣衛既然接手,就不會輕饒兇手!”陸玄點頭,接著問道。“關于姬冰雁的下落,前輩有什么線索?”
“有,前些時間,有位老友告知我,在西北地帶有發現姬冰雁的行蹤。”
“好,有了消息,我們會很快聯系你。”
得到情報,陸玄和顧長風就告辭離開,直往老刀疤說的小鎮奔去。
“大人,根據錦衣衛的卷宗,姬冰雁并非惡人,怎么會無緣無故殺老刀疤的兒子?”路上,顧長風說出心中的疑惑,“何況以姬冰雁擁有的財富和地位,應該不會和一個鏢師產生利益沖突才是。”
“此外,殺了老刀疤的兒子,還等于得罪了武當派!”
顧長風的疑問,不無道理。
但個中要是有什么誤會或者隱情,姬冰雁又為什么不說?
“等見到姬冰雁,就知道了。”
陸玄的嘴角微微翹起。
要知道關于姬冰雁的下落,就是楚留香都要找錦衣衛協助才能尋找。
論起找人,只要人在大明朝,基本難不到錦衣衛,即便如此,數年來都沒進展。
而老刀疤的線索是近期通過好友得知,偏偏得知后,又無比篤定姬冰雁就在那里,信心未免太足了!
“有意思!”
不管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所有的一切透著古怪。
陸玄推測,所有的答案都在姬冰雁身上!
“大人,就是這里!”
來到一處戈壁小鎮前。
顧長風打開手里的羊皮地圖,確定方位后說道。
“嗯,先去前面茶棚喝點茶水!”
陸玄點點頭,來到進入小鎮前的茶棚前。
由于地理位置偏僻,看模樣,短時間里,客人就他們兩人了。
“店家,來兩碗茶!”
吹掉長凳上的灰塵,兩人在一張桌子前坐下,顧長風招呼道。
“誒,來了!”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走出來,看來這老漢就是店家了。
茶棚外有個火爐,火爐上有個黝黑的鐵皮水壺,正呼呼冒著白汽,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