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娘帶著魚回去了。
但是,周老漢一行人,卻是被海宇幫的人盯上了。
何況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出了魚市,交了木牌,也就不在保護規則范圍里。
就算對他們做點什么,也不算壞了規矩。
所以,沒用多少時間,趙堂主一行人就在河邊守株待兔,等來了周老漢這些漁民。
少年背著木劍,看著眼前氣焰囂張的趙堂主,略一皺眉。
有火油的氣味。
“來了啊!”
趙堂主帶著一頂毛絨軟帽。
現在雖然是秋天,但并不算冷,偏偏要戴著這么個帽子,總覺得讓人很奇怪。
不過,奇怪不是什么重點。
而是這趙堂主從手邊上拿過一個火把,隨手往船艙里一丟。
轟!
大火竄燃了起來。
眨眼整艘船都燒了起來。
船對漁民來說,就是家,也是吃飯的命。
燒船和直接要命,沒什么差別。
這等于是斷掉任何交涉的可能。
所以,周老漢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周老漢道“老漢海蛟周青,不知什么時候得罪了你?”
趙堂主張開雙手,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左右看看,道“哈哈哈,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海蛟,海蟲還差不多!得罪本堂主?哈哈哈,你有資格嗎?”
老爹很緊張,打魚了一生,這樣的場面是見過的。
可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會一樣面對。
至于村里出來的青壯,更是緊張無比。
現在他們所有的依仗就是周老漢。
但是,誰都知道周老漢很久以前受過傷,很重的傷。
偶爾周老漢給村里的孩子教拳腳時,也感慨過,再也好不了了。
記得還有游醫來過,給周老漢診治過,都說無能為力。
并且特地告誡“不能動用真氣,用了就是死。”
村里人哪里知道真氣是什么。
更不懂游醫說的話。
只道是瞎胡說!
周老漢卻是知道,別看這群打魚人憨憨的模樣,心底都精明著呢。
他們這是關心他啊!
本來想著能夠終了一生也不錯。
可還是沒想到螺洲府會有這么多的變故。
明明想著離開江湖,卻是沒想到依然被卷入這江湖了。
買魚的葉三娘,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里的消息。
也就是笑笑,沒有任何的表示。
她只是買魚,其他不管。
趙堂主要殺人,她也管不著。
“哈哈哈,我趙某人的話,不是誰都能當放屁的。弄死他們!”
沒有任何辯駁,海宇幫趙堂主直接下令,讓帶來的十五個手下撲殺過來。
這螺洲府,城內開殺,會有城主府管。
但是出了城,城外殺得血流成河,也不會有人管。
“誰敢!”
周老漢一聲怒喝,整個人好像變了氣勢。
單手一探,將撲殺過來的一個海宇幫幫眾斷了右手,信手一推,直接將人的胸口打塌陷。
本來想繼續沖殺的幫眾見到這一幕,膽顫心驚。
剛才那兄弟,哪怕救回來,也得殘啊。
誰能想到這么個打魚的老頭,這么猛!
“太極心流!有點意思!”趙堂主砸吧了下嘴,擺開架勢,“老東西,既然找死,就怨不得本堂主了!”
拳腳生風,趙堂主帶著殘影殺了過來。
周老漢絲毫不懼,掌拳一變,旱煙桿一落,一點,一敲。
恰到好處地攻出。
就在此時,趙堂主雙臂上袖管裂開,鋒利的鯊魚刀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