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上的一個病人轉給了我,那人是食道癌晚期。他美言說我是整個醫院最德高望重的醫生。
也許是被他的話激了,我接手了這位病人,我用盡畢生所學去救人,卻還是沒有挽留下他的生命。”
裴忠海舉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臉上說不清的心酸。
“難道是醫鬧?”
其實醫生沒有救下人,家屬無法接受是常見的,車奇問道。
“不是簡單的醫鬧。那位病人是江城高官的兒子。我的死對頭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對病人父親說,我保證了一定能救人命,所以我就被針對了。”裴忠海苦笑道,“你說我傻不傻,就這么被人當槍使了,后來我就被辭退了。”
“就算這樣,你去其他醫院也可以的吧?”
“沒那么簡單。”
后來,裴忠海的死對頭和那位高官一起聯合出手,一直針對裴忠海,裴忠海到哪里應聘,他們就跟那里打招呼不允許人家收他。
就算有不畏權勢的收了裴忠海,他也沒有做多久,還是被上面的關系給壓得被辭退了。
“所以你想要我去醫院,這是絕不可能的。”裴忠海說道。
他眼中也是迷茫和無奈。哪一個醫生不想去醫院呢?
“如果我能幫你解決呢?”
“你?別天真了!”裴忠海樂了,“他們現在一個是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一個是江城的二把手,你能有什么辦法?”
聽上去確實棘手。
“你不用管我怎么辦,如果我解決了,你就會來對吧?你來我醫院當院長,就這么說定了啊!”
“院長?”裴忠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就這么相信我?不過這事兒我不相信你能解決。”
第二天中午裴忠海吃午飯的時候,就接到了死對頭陳春生的電話。
“喂,老裴啊?最近這些年你還好嗎?我們醫院現在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想回來上班嗎?”
陳春生居然關心自己近況?
自從被辭退后,陳春生壓根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還不斷落井下石搞自己,害得自己無處可去,才到了這郊外開診所。
難道那個車奇真的有這么牛的關系?
“陳春生,你這些年背地里怎么整我的,我都清楚,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裴忠海想試探一下陳春生的口風,“不過你萬萬沒想到我會有今天吧。”
只要陳春生怕了,那就說明他真的被威脅了。
“不敢不敢!你怕是誤會了吧,你從醫院離開后,我可再也沒有和你聯系過了。我能搞什么事情?你應該是搞錯了。”陳春生慌亂地說道,“改天約你吃個飯,解釋一下,哥們你可別想多了!”
隨后,車奇的電話進來了。
“喂?我這邊處理好了,你愿意加入我了嗎?”
昨夜車奇回家后,直接給齊楚河打了電話過去,第一次主動請求齊楚河幫忙。
齊楚河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車奇就接到了齊靖疏的電話:“車老板,我爺爺交代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
車奇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處理的,反正他們那種人能說處理妥當,一定是萬無一失了。
坐在車奇面前,裴忠海把車奇來來回回打量了十來分鐘。
“裴醫生,我臉上有花嗎?”
“沒。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裴忠海還有些恍然如夢,難道自己東躲西藏,只能在這里開診所的日子,真的到頭了?
“我就是個有點小錢的普通人啦。”車奇也不想把齊楚河說出來,“現在你是我的院長了,對吧?”
“算...是吧。”
私人醫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