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欒靡夭揮手在封云潯所指的地方掃了掃,空空如也,她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封云潯。
“都說了你不會相信的,我確實在這個方位感應到了納蘭的氣息,準確來說他并未消失,只是處在一個我們看不到的空間,類似異界的存在。”封云潯耐心地解釋道。
“我也覺得有些古怪,這長生殿內除了煉藥的爐鼎,其余的一切都憑空消失了。”說著,欒靡夭朝著長生殿的大門走去,剛要推門而出,結果被一個隱形的屏障給攔了下來。
“沒想到我們剛剛打斗地如此激烈,長生殿的結界仍完好如初,怪不得外面的人沒有闖入,想必他們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一切。”封云潯若有所思道,這個納蘭城主果然不一般。
“那我們怎么才能見到他?”欒靡夭敲了敲結界,陷入沉思。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靈力充沛的蓮座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只見蓮座降落在欒靡夭的面前,花瓣緩緩開啟,一個矮個子的小老頭跳了下來。
“木童?”欒靡夭眸子瞪得大大的,沒想到幾日不見他一下子老了許多。
“正是小爺,跟我走!”木童二話不說拽著欒靡夭的袖擺往蓮座走,一副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架勢。
“等下,跟你走可以,你總該告訴我去哪吧!”欒靡夭停了下來,想要打探清楚。
“哎呦姑奶奶,人命關天,老納……他快不行了,你……快跟我走吧。”木童急得小臉通紅,小嘴卻慘白無血,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這兩句話說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好我們跟你走,你慢點。”欒靡夭也察覺出木童的異樣,他比之前所見時虛弱不少。
木童拉著欒靡夭沒走幾步便徑直摔了下去,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地上。
“木童,木童!”欒靡夭急忙將昏迷不醒的木童抱了起來,她將指尖放在了木童的鼻息處,此刻木童呼吸十分微弱,額頭也變得冰冷無溫。
“他快不行了,看來我們得快些見到納蘭并醫好他,要不然木童也會有性命之虞。”
封云潯從欒靡夭的懷里接過木童,為他輸了大量的靈力,在靈力的加持下木童有了好轉,他慢慢地蘇醒過來,再次變成了孩童的模樣。
“謝謝你啊,大角怪!”木童緊緊地抱住了封云潯,感激涕零道,若不是他的靈力自己怕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角怪……”欒靡夭憋笑,她偷偷睨向一旁神色晦暗的封云潯,急忙跟了一句,“童言無忌哈。”
欒靡夭封云潯進入蓮座之后,他們一行人被帶入結界之中。待蓮座降落,他們來到一處隱秘的內閣,周圍的布置與欒靡夭之前誤闖的那間一模一樣。
納蘭玥卿身上被鮮血浸染,血珠如細雨般不停地從胸前的傷痕劃落,平遙定川上的魔氣傷了他的五臟六腑導致他舊疾復發,不停地咳血。
納蘭玥卿奄奄一息地側身倚在玄琨玉旁,他傷得實在太重,無法運功采集精氣,只能仰仗玄琨玉上微末的靈氣為他暫續生命。
“納蘭怎么傷成這樣?”欒靡夭將指尖搭在納蘭玥卿的脈搏處,號完脈之后心口一緊,她默默地凝視著納蘭玥卿,眸子里含著淡淡的憂傷。
“老納在母胎中便被戰薪的妖氣所浸染,被蝕了精元,若不是祖上仙氣蔭蔽,恐怕不能活著來到這個世上。原本他的身體就飽受妖氣的折磨千瘡百孔,這次又被戰薪重傷,無疑是雪上加霜,怕是熬不過去了。”木童再也繃不住了,淚水如決堤般,嚎啕大哭起來。
這種與生俱來的殘缺屬實有些棘手,欒靡夭蹙著眉,緊咬著嘴唇,她再次感覺到了束手無策的絕望。
封云潯也沒有坐以待斃,他為納蘭玥卿輸了一些真氣,奈何納蘭玥卿的身體孱弱不堪,難以將真氣內化復原,怕是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