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答應的這么快?”厲志國還是不太愿意輕易地給他這么一大筆錢,這么輕易地被人要挾的感覺很不好受。
“沒必要跟他繼續扯皮下去,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又被逼到這一步了,將來也肯定好不了那里去,要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能用錢解決的都是小事,咱們之后的生意還是要做的,萬一他把手里的合同不跟咱們說直接轉出去那對我們來說才是大麻煩?!?
“錢……唉……算了,我去借借,盡量湊一下吧。”
“你十天你借不出來這么多錢,不用擔心,你繼續忙你的就好。”
一臉愁容的厲志國也沒聽出來自己媳婦話語里的意思,用手抹了一把臉,便開口道:“這會已經快三點了,咱們是回哪去?”
現在是四月份的天,還是有些涼意的,整個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安靜,靜到呼吸聲都能聽到。
如果沒什么事厲志國可能就選擇住縣城了,只是今天實在是不想見或者解釋一些事情。
最終厲志國還是選擇開車回家,即使沒有睡覺,厲志國也是清醒無比,這些年所有的事情就是電影似得在腦子里過濾著。
父母的勸解在耳邊也再次想起,那時候的自己總覺得看人的眼光絕對不會錯,并不愿意聽老人的話語。
事實證明自己確實自負了,尤其是這幾年總覺得事業才是自己的全都,等發生事情后才發現到最后留給自己可能只有親人。
相比較來的時候聊天稍微輕松的氛圍,回去的路上很是安靜,似乎空氣中都散發著壓抑的氣氛,相對兩父子的愁容秦湘涵則很平靜,看在后車座椅上迷迷糊糊有點要睡著的意思。
到家后厲母看三個人回來了也是把擔憂的心放下了大半,正打算回房就看到厲奶奶也推開了自己的門,看到都平安回來就沒再說什么繼續睡去了。
也不是老人不擔心,孩子開了大半夜的車能平安回來就放心了,就算有啥事也是等醒了再問比較好。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厲母就起床了,從幾個人走就沒怎么睡著覺,回來聽自己丈夫說的事情后更加的睡不著。
好幾次在兒子門口徘徊著就想敲門問問怎么辦,而每次伸出去的手都會再次收回來。
仔細想想就不在打擾兩個人,現在不好好讓他們睡一覺之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日子可以睡個好覺了。
厲奶奶昨晚看幾個人的臉色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事情,起床穿好衣服就出了門,看到兒媳婦門口徘徊的樣子便走向前。
厲母也不知道這是該不該跟老太太說,就怕說了老人跟著著急再急出個好歹,這會看見厲奶奶本能的就想躲著。
厲奶奶瞅見兒媳婦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趕忙拉住要走的老四媳婦:“到底出啥事了你先給我說說,不說我自己急出個好歹也是事。”
厲母聽到自己婆婆的話嘆了口氣:“唉,就是志國那個生意,需要一大筆從那個張志斌手里買回當時的那份合同?!?
“不是合作的好好的?怎么又有合同的事了?”
“那個張志斌也是個殺千刀的,昨晚是要給志國下套,要從志國手里拿走地皮賣出去,幸好湘涵跟著去的,這才沒出大事,把張志斌押那一問才知道他們家出了事,需要一大筆錢,就壞心眼的打到志國的頭上。”
“拿錢解決也好,錢解決的都不是大事,就怕他那邊也撕破臉皮把志國也拉下水,到那個時候咱們可跟他耗不起,有說多少錢嗎?”
“說了,一萬二?!眳柲刚f出來也是忍不住摸了眼淚。本來志國做生意家里的錢都填進去不少,現在家里剩的也就只有一半的錢了,就這些還是人家湘涵掙的,這下子好了,自己家當真是靠著兒媳婦養著了,說出去自己都害臊。
細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