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責自家妻子的第二天,剛踏進走廊的絡腮胡便宜爹便看到不遠處小小的包包頭,拖著長長的,躺倒地上,比成年男人高幾個頭的不明黑影,站在正院院中央。
那黑影四五個壯漢那么寬,躺倒的高度,與小包包頭平行。正不住發出嗚嗚聲,還扭曲掙扎。
然后他看著那小包包頭垂了垂,似在看黑影某處,又似在考慮著什么。隨后,黑影以小包包頭為核心,在空中劃出扇面,重重砸落在另一邊。
絡腮胡長大嘴巴,目瞪口呆。
落地的那瞬,絡腮胡似乎聽到讓人牙酸骨頭錯位的聲音。
黑影不再扭曲。也不知是昏迷還是死了。
小包包頭似非常滿意的點了點,便見黑影在地上滾啊滾,滾到一旁同樣或條狀或團狀的黑影堆中。
再看過去,小小個頭的包包頭不見了蹤影。
這時,暖陽的更上一步,讓四周更明亮了些。絡腮胡也終于看清了院內坑坑包包的黑影,到底是個什么鬼。
有安詳昏迷著,被藤條五花大綁的熊;還有同樣被五花大綁,眼淚汪汪沒敢動彈,睜著大眼頭頂王字的大貓,以及倆被和公鹿綁一起,團成團那樣裹起來,生無可戀狀的花豹……
想想自家閨女嚴肅的包子臉以及五短身材。再看看面前毫無戰斗力的猛獸。絡腮胡便宜爹不知道啥叫反萌差。他就是感覺心間像是被羽毛撓癢癢那樣,麻癢麻癢的。有種想要各種揉捏包子臉,然后包子臉委委屈屈,松手后,包子臉拳打大熊腳踢老虎,歪著頭甜笑用奶音喚爹爹,指著虎豹,說全給爹爹什么的……啊~~老夫的心都要化了!
“外面怎么了?”
妻子柔柔的聲音隔著雕花門傳入絡腮胡耳中,將他從美好的幻想中喚醒。
“??!熊瞎子……”
“閉嘴!夫人別擔心。剛才奴看到女郎并無不妥?!?
周媽媽呵斥小丫鬟后,安慰著。
“她怎么不進來?莫不是嫌棄……”一夜的‘猛獸襲擊’以及被驚嚇到暈了醒,醒了暈,嚶嚶怪便宜娘親終于接受自家小女兒從軟萌小包子,進化到兇殘小包子的可怕事實。雖然還是想要各種嚶嚶嚶,但以她素日的軟弱,最懼怕的還是母女離心,沒人可依靠。
“夫人莫多想。昨日老奴聽的清清的。女郎說要孝順夫人,要夫人安心?!边@明顯是經過藝術加工,以及周媽媽內心腦補的說法。
“咱們女郎厲害。這熊瞎子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冬日要到了,女郎定是想要給夫人熊皮暖身子?!?
胡說!現在才是夏季,冬日還早好嗎!明明是閨女看父親是猛將,欲送猛獸配猛將父親!
絡腮胡滿面不忿。心頭雖然這樣想的,但還是要臉的沒有跳出來將心中所想說出。
跟著周媽媽瞎忙活一夜,一直等待自家女郎歸來的林媽媽,以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小驕傲,看了看周媽媽。又對不遠處滿眼不服氣的老爺行了蹲禮。
女郎說的證明自己,讓夫人安心,就字面上的意思好嗎!這老姐妹戲多的。女郎應該是聽了猛獸兇猛,想要證明自己比猛獸更兇猛,讓夫人不要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一夜捉了這么多猛獸,綁來給夫人看。
唉!女郎只一片赤子之心,又如此不善言辭。果然不管怎么厲害,女郎還是離不開自己啊!
林媽媽長嘆一聲,帶著她的小驕傲,轉頭去蹲守大夫給夫人開的湯藥。
又是與自家女郎失聯的一天。
傍晚時分,林媽媽早早便蹲守小院兒女郎用來煮自己的偏房。
呃,據女郎說,她不是煮自己,而是藥浴修煉?林媽媽雖幼時就賣身武將世家的謝家,但家中行武皆是老爺少年們的事。她們這些伺候女郎夫人的,是完全不知曉家中老爺少爺們是如何修習武藝。
有著一個已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