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啊不!確切的說,是謝家二姑娘麾下新上任手下,對待文錚她便宜娘親,就跟見了親娘一般。如此親切又狗腿的接待法,讓文錚她便宜娘親完全一丁點都沒有想要嚶嚶嚶。
啊,多壯的漢子,多可親的態(tài)度!瞧那像是看見救世主的小眼神兒……超級讓人有安全感有沒有!
原來逼上衡山(等同逼上梁山)的典故真有其事。山賊里也有好的,也有因種種原因被迫做山賊。
狗腿的大漢們圍一塊兒,各種打扇端茶送水舉果盤,還輪流講述自家悲慘過往,其語言之夸張,情節(jié)之曲折離奇,和外面茶館說書一樣一樣的。
“可憐的!”便宜娘親明顯把故事當(dāng)真,對著剛講述完,哭得嗷嗷的壯漢招了招手。
壯漢渾身僵了僵。他做賊似的,偷偷瞄了瞄四周。待發(fā)現(xiàn)不遠處樹冠的樹葉間凸出一頂著倆粉紅小包包的包包頭,頓時一個激靈,渾身一抖的可憐巴巴看向小怪物的親娘,努力擠出那么一兩滴悲苦的淚,小碎步跑小怪物親娘身側(cè),蹲下垂頭,乖乖的接受著,來自小怪物她親娘的安慰——虎摸狗頭。
“讓娘離生人那么近,不好吧?”對著辣眼睛的那一堆,大姑娘抬頭委婉提出異議,“雖然是下人,但男女大防還是要講究的。”
文錚想想,決定接收建議。她側(cè)身一翻,輕盈落地,“走,操練去。”
“我就不去……去……”謝家大姑娘說道一半,正對自家小妹回身轉(zhuǎn)頭,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黝黑眼珠子,“好吧!我也一起。”
說娘離生人近什么,不就是想要找個把嚴厲‘師傅’弄走的借口嗎!?結(jié)果‘師傅’確實走了。但同樣帶了她!所以說,一番費腦子的耍小手段,到底是為個啥!!為個啥!!
跟著自家小妹只小半日的功夫,大姑娘心中‘啊我果然是親生的’‘原來已經(jīng)很溫柔很溫柔了’等無數(shù)慶幸的念頭刷屏。
雖然早就猜想過,把烏合之眾的山賊,在短短時日內(nèi),教育的整整齊齊,肯定不會用什么溫柔手段。
豈止不溫柔,直接可以說是殘忍了好嗎!!
這個殘忍的過程,是這樣的。
先排好隊,整整齊齊站好曬個一個時辰的太陽。誰敢動,就是偷偷擦汗都被揪出來一頓面目全非的暴揍。
之后便是教授戰(zhàn)陣合擊之術(shù)。
小妹她先做一遍。問誰會。無人應(yīng)答。隨后小妹沖入隊列中,一頓集體面目全非暴揍拳。然后小妹又做一遍,問誰會……
反正主旋律便是各種暴揍。
還是那種留手很有分寸,只揍得巨疼又面目全非,但又不傷內(nèi)里那種。
為什么她會知道小妹揍人巨疼?因為她看到那幾個作死主動加入的她爹的親兵就知道。記得她有聽她爹吹噓過,自己親兵都是鐵血真漢子,背上劃拉老大一口子,還一聲不吭。
看了看不遠處被揍得哭爹喊娘的作死親兵,謝大姑娘機械劈出的一刀,增添了幾分力氣。
自我腦補自己是殺雞儆猴中猴子的謝家大姑娘在演武結(jié)束后,累癱了。
她的身旁,是橫七豎八,各種面目全非如死狗一般癱坐沙地的作死親兵。
從良山賊們很有自制力。
山賊們不,我們并沒有!
一幫子面目全非的大漢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從懷里摸出顏色詭異的饃饃,坐成方陣,默默啃著。
看著臨時同僚們啃著硬度不一般的饃饃,同時牙齒與饃饃摩擦,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作死·面目全非·親兵們同樣感覺牙酸。
但看著看著,似乎就發(fā)現(xiàn)出不對勁來。
這饃饃,似乎添加了好東西?雖然啃起來吃力,吞咽起來痛苦。但是吃著吃著,那些臨時同僚們呲牙咧嘴的表情,就清晰了呢!面目飛速恢復(fù)全非前狀態(tài)。
所以說?是種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