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有些不確認的用了這詞,“就那些少將軍麾下的,想要搶……咳咳,收集一波資源,就回去的。但是吧,將軍好多年前就一直念叨攻下此關。所以……”
所以他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些山賊的思路會這么清奇,一說要暫時守著,等將軍來接收,就直接聯想到把這燕云關賣給將軍,又在少將軍的示意下計算勞務費戰損費食宿費什么的,還雁過拔毛的連關內敗兵的衣甲衣服都不放過,打算收集起來賣給將軍的。
話說將軍到底如何苛待少將軍的,讓少將軍對自己親爹都如此斤斤計較。如果他有如此強悍的子嗣,給你給你什么都給你,直接供起來的好嗎!少將軍人好又大方還話少的。超好的。
被療傷圣器,顏色詭異‘藥膳’黑饃饃給收買的親兵,腦中如此碎碎念道。
不過這也不算收買。原本軍中便是慕強成風的,基本上親眼看到一人奪一城的神話出現,崇拜上同自家將軍一家的少將軍,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畢竟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少主,又不是什么背叛。
或許親兵怨念太強,讓文錚她絡腮胡便宜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剛與對面那陰險卑鄙的娘炮又言語上再廝殺一番,告一段落。因突然事件而帶來的忙碌也告一段落。他終于有了些空閑,便讓據說有事通稟,等候了快整整一天的管家上城墻來,看到底有什么事。
管家先是簡單稟報,昨日周軍圍城之際,夫人便被二姑娘送了回來。
這消息讓絡腮胡眉飛色舞咧開大嘴,“是嗎?我還以為那孽女憋氣這月余,憋個大的,就是盤算帶了他們離家出走,要和我決裂。結果只出去一日不到的,看來那孽女還是挺懂事的!”
唉,姑娘家就是姑娘家,格局都不大的。就是憋了好久,憋個大的也只是帶她娘親去玩玩。這次出去,那丫頭的怒氣大概也消了大半。等這邊完事兒了,他再回去好好教導教導。想來用不著多久,小丫頭就能用糯糯的聲音甜甜的喚父親,還各種孝敬狼熊虎豹什么的……想著想著,絡腮胡將軍不禁‘嘿嘿嘿’笑出聲兒來。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那么,他到底要怎么回稟將軍,才能把將軍怒氣值穩定的同時,告訴將軍他想象中的‘大的’,和事實完全不符合?想到一路行來,將士中閑話提取出的關于污蔑少將軍什么什么的,廣為流傳的傳言,管家就感覺頭大。
“老爺,或許少將軍確有其事?只是收用山賊,被山賊所蒙蔽?”管家試探的進言道。
“閉嘴!本將除了那三個還在家鄉的兔崽子,哪里來的兒子?又不是庸關胡麻子,假子義子遍地都是的。”
堅定的認定少將軍洗劫周國那邊,是對面卑鄙娘炮的計謀,絡腮胡將軍正言厲色的呵斥。
管家被呵斥,也不惶恐。他滿心糾結。看自家老爺反應這么大,難道他要很直接的告訴自家老爺,您想的太甜了,咱家二姑娘開的大,不是帶夫人走,而是收服山賊占山為王,還美化成少將軍帶雜兵,又帶著山賊搶了對面的還美其名曰用雜兵收集資源!?
不不不!直接這樣說的話,他一定會被打死的!
所以說,他到底應該怎樣讓自家老爺了解到殘酷的真實情況呢?管家的眼睛滑向他身后,一路跟著他,夫人的陪嫁下人。
絡腮胡有些疑惑。他感覺管家吞吞吐吐,又順著管家賊兮兮的視線看向那個畏首畏腳,上來便存在感超弱的下人。
被管家和自家老爺雙重視線攻擊,這下人雙腿一軟,直接趴下。
他抖啊抖的。半天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他怕啊!自家老爺本就相貌威嚴,又不怎么給夫人臉面,向來嫌棄他們瘦弱,看不慣他們這些夫人陪嫁的。至跟著夫人進了謝家,犯錯便被杖責。他們原本就身體弱,幾十戶陪嫁死的死,殘的殘,完整還能伺候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