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絡腮胡便宜爹照例來到家中慣稱小校場的練武場中,果不其然抬眼便看到自家乖女穿戴護腕綁腿,打扮極其利落的站在前面。不遠處苦瓜臉三大五小,畏畏縮縮鵪鶉似的,乖乖的跟在乖女后面。
俗話說沒對比就沒傷害。
若是沒放一起讓絡腮胡便宜爹看到也就罷了。甚至絡腮胡還很體貼的想過要同乖女再講講,關于三兒子自小便沒怎么打熬身體,要讓乖女放松些要求什么的。但就這組合放一起,無限拔高前者的精神奕奕,后者的畏縮娘炮。作為一位嫡親長輩,還是猛將。這不就越看越狠得下心,越看越火起。
于是,也不顧仨弱雞兒子投來的,看救世主樣的眼神,自顧自的做著練氣動作。甚至看到自家小孫兒咬唇欲哭不哭的娘炮小模樣,還憤憤火上澆油,“我青州謝氏一直以兵家嫡系傳人著稱,萬萬沒想到兒孫武藝竟稀松到如此地步。若不是還有婉兒,為父即便是下去,也無顏面對祖宗。你兄長侄兒,便交給你了。為父相信你!你放手施為,嚴厲些!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來。有事為父給你撐著。”
一聽祖父火上澆油讓小姑母更嚴厲些,文錚她年紀最小的侄兒終于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像是傳染一般。惹得剩下四侄兒一起哇哇大哭。就連小校場遠些的游廊里,也傳來幽幽女人們哭泣的聲音。
剩下仨大人,也想哭來著。但看著小妹完全無動于衷的依舊面無表情,面子包袱很重大人們默默忍耐著。心中只求時間過得快些,再快些。早點到達他們去上衙的時辰,他們便可以早些解脫。
對于孫兒們一邊嚎啕大哭,但手腳還是很標準愉快的自行掰成各式魔鬼行氣血姿勢,絡腮胡便宜爹還是心中蠻好奇的。
看了看,絡腮胡便宜爹沒有打擾自家乖女的教授進程,他沖旁邊小校場邊緣處同樣做行氣血姿勢的彪形大漢招了招手。
這彪形大漢原是山賊中坐末位的小頭領,跟了文錚一兩年后,被提拔成所謂的少將軍親兵頭領。在文錚的身邊,堪比一直跟著文錚跟前跟后的林媽媽。算得上是心腹。所以,有什么小問題,問這人一般都能得出個比較靠譜的答案。
以前被稱作虎爺,現在被稱作虎頭,又因要跟少將軍上京,把自己胡須輪廓都拔清晰文人風了許多的彪形大漢屁顛顛跑過來。
“這是?”絡腮胡便宜爹抬了抬下巴。
“回將軍,這是少將軍修訂的武典·強制教學癢痛三點二版。”虎頭咧嘴,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更符合林媽媽口中的禮儀。
“羊痛三點二版?”強制教學什么的能夠理解。羊痛是什么意思?絡腮胡好奇。
“回將軍,是癢!被蚊子咬了癢啊癢的那種癢。痛是被打了痛痛痛那個痛。”虎頭很形象的表演兩個字到底是什么字,“版是版本。原本這個叫傻瓜教學的。咱們笨,少將軍教的動作老學不會。然后少將軍用氣血刺脈,只要動作不到位,就會癢痛難忍。癢和疼上幾次,自己就知道后面動作該是什么樣子的。”
想起被使用武典·強制教學癢痛一點一版時,那種深入骨髓的癢與痛交替,虎頭深深的打了個寒顫,用憐憫的眼神看向場中央嚎啕大哭還不住做動作的幾個孩子。
“不會傷身吧?”絡腮胡看著哭得慘烈的孫兒,有些怏怏的問道。
“不會。大姑娘一路從一點一試到三點二版,一直身體超棒。體質比咱們都好。咱們來前,大姑娘還指彈碎了大姑爺的刀……”
“咳咳!這個就不用說了。”絡腮胡聽到這,有些尷尬的干咳兩聲,“上朝時間也快到了。你們快去打理,有什么不懂的,問問大管家。待會兒跟著你主子出去,不要給你主子丟臉。”
聽到上朝二字,正面面對絡腮胡爹,被絡腮胡爹吩咐著的虎頭沒有太多表情。一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