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繼續,不舍謝少將軍嫁人,與祖父僵持的謝寅將軍,應該會不吝于給燕如一個身份,讓燕如來代替謝少將軍,完成這個婚約。
于是,感覺自己想得沒差的張定,信心十足的找上門來。
錯!差到沒邊了好嗎!
真當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掛上謝氏貴女的名頭!?絡腮胡微瞇著大眼,上下審視面對自己侃侃而談的草包。
對!鎮國公嫡幼孫,鎮國公世子嫡幼子的張定,在絡腮胡面前,便是這么一個草包的形象。
在當年真相不明的情況下,絡腮胡完全沒有想過要和鎮國公結親好嗎!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承認這個不知曉是否杜撰而來的婚約。更不用說這貨打哪兒弄來個女人,說是青奴之女,還想要他給個身份!
給臉了不是!且不說這人是否是青奴之女。即便是青奴之女,有他的血脈又怎樣?本來就是被放棄了的奴血,怎么可能為個放棄了的奴血,冒被人發現以賤充貴,混淆貴血罪名的風險,來辦這完全對自家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
所以,面對這說得眉飛色舞,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草包,絡腮胡唯一的反應便是,來人,把這莫名其妙的人給本將趕出去!
都不帶想和這草包多說半句話的。
被趕出府去的張定,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話說,到底是哪里想差了?還是說,謝將軍把他趕出來,是對他暗示什么?一般來說,有身份的人對待同樣有身份找上門來的人,都是不會這么無禮的。
是了!多半是認為他看不上在謝將軍身邊長大的謝少將軍,為謝少將軍抱屈!所以說,把他趕出來,是暗示他定要先獲得謝少將軍的諒解,然后再談其他!?
唉!他怎么就沒有早些想到這些。
想想看,他這么做,不就是打臉謝將軍嗎?會讓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以為,謝將軍身邊長大的謝少將軍,還比不上謝將軍流落在外的血脈。
蠢!張定拍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這貨便走上他以為的尋‘未婚妻’談話之旅。
可文錚是那么好找的?
在文錚領了軍職后,正常情況下,在出操時間段,進入軍營,還是能夠順利找到文錚的。但,都說了那是正常情況下。
現在文錚同她便宜爹兩人,對外正經說法是進京述職。啟皇不發話述職結束,又不做其他表示。所以,文錚父女倆,現在確切的說,應該是閑著的。
所以,除清晨訓練自己‘靠山’,以及大朝前后的這時間段,基本上絡腮胡平日都不怎么能找到文錚。而張定這個外人,又怎么可能正常‘偶遇’文錚?
于是,張定便感受到了當年文錚她絡腮胡便宜爹感受到的,被文錚神出鬼沒支配痛苦。
比如明明看到紅衣小個子在不遠處屋脊上跳上跳下,掛上許多地痞流氓。走近一看,只余地痞流氓,不見正主。
又比如,遠遠便聽到謝寅將軍大吼‘孽女站住!’,費九牛二虎之力爬上街上屋脊,攔在紅衣小個子前行的路線上。眼看這人蹦跶近了,正彬彬有禮行禮清嗓子,想要說點什么。剛吐半聲無意識音節,便見這人毫無女性氣質的一腳踩自己腦袋上,飛速經過,跑遠不見。
張定要吐血了好嗎!!
什么鬼未婚妻!要這人真成了自己夫人,他多半英年早逝的。
不!不是多半,而是鐵定英年早逝的!
張定累得狗似的只差吐舌頭,看到遠處紅衣小子,又停下前行。屋脊跳上跳下間,似乎把老老少少的一家人,給壘上屋脊。他好像還聽到了兒童尖銳的哭聲。
文錚壘這‘碰瓷之家’,壘得很開心。這家業力顏色不深,業力數量卻不少。懲治一番,人道功德倒是比懲治一般地痞流氓多。
想要偶遇的文錚的,不單單只張定。
總結文錚出現規律后,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