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好幾次,張定特地找了大朝下朝的時間段,跟著他家給他祖父父親趕車的下人,守在宮門的出口處。
其實也有賭運氣的想法。當著他祖父父親的面,他可不敢和謝家那兇女人打商量。他找了護送祖父父親上朝的理由,就想著謝家那兇女人年輕跑得快,說不定那兇女人跑出來時,祖父父親還在后面和其他同僚客氣幾句什么的。然后他不就有機會背著祖父和父親,同謝家那兇女人打商量了不是。
對。在他被踩幾次后,他心中對那人的稱呼,已經從較禮貌的謝少將軍蛻變成滿帶怨氣的謝家那兇女人。
也不知是張定聰明了一回,還是他這日運氣確實不錯。
表示退朝的鐘鼓聲剛響起沒多久,他便看見身穿軍職朝服的謝家那兇女人,一馬當先的跑最前面。后面老遠,都看不見其他官員身影的。
帶著些小激動,文錚還老遠,張定便大聲的招呼出聲。
皇宮內外,她絡腮胡便宜爹是用藥材收買過她,規定不能橫沖直撞要正常態的步行。
所以大長腿搗騰的挺歡,但是對比腳尖點地各種飄,那是慢了不止一點點。
在這樣的狀況下,清楚的聽到宮門口有人在招呼自己,想當做聽不見什么的,就有些過分了。
自認為自己是個和善人的文錚應了一聲,便往那招呼她的陌生少年處走了過去。
“婉兒妹妹可真難約到?!?
沒等文錚走近,她便聽到陌生少年郎非常自來熟的如此抱怨道。
話說,咱倆很熟!?你誰啊?文錚看向少年郎的眼,明晃晃的將疑惑擺了出來。
剛心中感嘆完謝家妹妹清晰版本的五官竟然長得還很不錯,張定抬頭便見對面姑娘面無表情大眼中傳達過來的話語,頓時就感覺這謝家兇女人沒那么不錯了。
“我是張定,是你的未婚夫婿。”張定握掌俯身,禮節姿勢無比標準。
“未婚夫?你有多少陪嫁?”是來自薦做她未婚夫的?就是不知道陪嫁多不多。如果陪嫁不是特別少的話,看在他如此自信又識貨的份上,她勉強答應,也不是不行。文錚微微一琢磨,便很直接的問了陪嫁。
“陪嫁???”果然是因為入贅與否談不攏才沒定下來日期的嗎?張定感覺哪里似乎有些不對,但終于同謝家兇女人說上話的成就感,讓他暫時將那些不對給忽略了過去。
“此番張某找姑娘,有兩件事。第一件便是同姑娘道歉。
張某雖自小便得知婚約存在,一直謹言慎行。但感情這種事,是無法人力控制的。張某遇到了此生絕不想辜負之人,便不想欺騙耽誤姑娘,也不想委屈她。所以,張某要對姑娘表示歉意。”
原來不是來自薦,而是來退婚的嗎?等等,絡腮胡便宜爹不是一再強調沒有訂婚嗎!?她就說!文錚大人,怎么會是那種壞人姻緣的人?;蛟S是這少年被他爹祖父什么的給唬了?她倒是知道周國那邊大人嚇唬小男孩,有些會說‘再哭就讓你娶啟國的謝少將軍?!缓笮∧泻⒈粐樧?,就不哭了。
所以說,面前這家伙,是屬于自己比較童真?還是屬于他爹他祖父什么的比較童真?
“你不必道歉,我沒有訂婚?!?
張定便聽著聲線冷清的女聲如此說道。然后他還發現,對面兇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略帶同情?。客椋∈莻€什么鬼???
不不不!同情什么的,一定是他的幻覺!對!一定是幻覺而已!
“姑娘息怒。張某明白姑娘此刻,定是羞怒異常。待以后,張某定會好好補償姑娘的。”
文錚懶懶抬眼,將面前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上下打量一番,“你的陪嫁很多?”
“姑娘是說聘禮?婚姻乃結兩姓之好,那些俗物……”
“多還是不多?”文錚打斷張定的話,強調問